可是,它那狠狠的一抓只传来一声刺耳的鸣响。
咔咔咔
旱魃抬手,它那十指竟全部都骨折了,裂口众多,内里血肉腐烂,正是恶鬼之肉,故而没有一点鲜血。
旋即,旱魃又施尽浑身解数,然而就是破不了李玄的防。
做完这些之后,旱魃好似对李玄失去了兴趣,垂首,转身,喃喃着:“回家回家”
它又走远,渐去渐远,重入王都
李玄经历了一世又一世,每一世,他都开始做那个梦。
那个在前前世,前前前世,甚至更久远时候与旱魃对战的一幕。
他做的梦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
忽地,有一日,他脑海里填满了那个梦。
他已意识到那不是梦。
他的头疼越来越严重,终于宛如撕裂了脑浆和一切精神,大梦初醒!
他猛然坐起,全身火毒化汗、涔涔而落,烧的周边坑坑洼洼。
大口喘气之间,他头颅中犹有剧痛,宛如连续宿醉,今日方醒。
“呼”
“呼”
“呼”
李玄喘着气,看了看远处。
王都夜色依然扭曲,旱意依旧在蔓延。
而梦中一世一世,却已记不真切。
今夜,竟还未过!
李玄忍着头疼,飞速复盘着刚刚的情景。
这一幕,让他莫名地想到之前“在黑山鼍肠子里忽然消失的墨色金刚”,都是那般地突兀,那般地令人意外。
他细细回忆,终于将一切锁定在了“幻术假人出刀将旱魃大卸八块,以及自己用香火挪走旱魃的时候”。
他想起来了,那时候,他没看到旱魃流血,但却听到旱魃身上传来炸裂之音,以及地上异光闪烁。
旱魃可怕么?
旱魃当然可怕。
可其又能被相爷引开。
而相爷的方法,则说来好笑。
旱魃爱花,所以只要死士以鲜花**,旱魃就会跟着走,走着走着,它就不会再绕道了。
‘比起一个开了灵智的妖魔,旱魃更像只有执念的恶鬼。’
‘而妖魔正常只有一个妖法,旱魃平日里表现出的也都是旱灾。’
‘但梦境,却和旱灾格格不入。’
‘那不是它的法?’
‘还有,它为什么悲伤?’
‘它要回的家,是哪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