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怎么会中毒,大皇子今日都吃了些什么?”皇后犀利的眼神扫过跪在地上的乳娘。
乳娘吓得浑身颤抖,哆嗦嗦地开口,“大皇子在来宴会前,就喝了些母乳。”
“怎么这话意思是,本宫的宴会上有毒。”安贵妃怒斥开口,眼神扫过郑嫔,“江太医,你可得给本宫好好查查,还本宫一个清白。”
“的确如此,理应查清楚。”覃萱微眯双眼,端坐在一旁,冰冷的寒光射在郑嫔的身上,胆敢利用招待她的宴会上动手脚。
当真是活腻了。
郑嫔掩面小声啜泣,看着面色铁青的大皇子,心如刀割一般,她握住江太医的手,“江太医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郑嫔娘娘放心,臣定当竭力。”他提笔开始写药方。
皇后面色凝重,从郑嫔怀孕生子再到大皇子中毒,这接二连三的事情,无不昭示着她这个皇后的失职。
“江太医,大皇子所中何毒?”
事关皇子安危,她身为中宫皇后势必要查清楚。
江太医面色难看,“回禀皇后,依臣的观察,大皇子中毒已久,此毒毒性弱,不易察觉,下毒之人定然是每日小剂量为皇子服下,直到今日才爆发。所以臣怀疑,下毒之人断然是娘娘身边之人。”
“下毒之人居然是身边之人,那就全部拖下去,送入暴室,严刑拷打。”覃萱轻飘飘的几句话,便决定了皎月堂一众奴仆的生死。
进了暴室严刑拷打,不死也残废。
“奴才冤枉啊。求大长公主,皇后娘娘,饶命啊。”涉事的奴仆纷纷跪下求饶。
皇后眉头也不由地皱起,她向来体恤下人,对于大长公主的做法,她明显不支持。只是这大长公主是覃国的功臣,当年若非她出使夏国,何以换来夏国十年安稳。
太后和陛下对大长公主都格外的敬重。
郑嫔不忍开口,“皇后娘娘,妾身待人向来温顺,妾身不相信一个宫婢会甘愿冒着诛九族的风险来毒杀皇子。”她转头看向太医,“江太医,瞻儿的饮食向来都是宫婢先尝,怎会中毒?”
江太医眉宇微蹙,看着床榻上的皇子,视线忽地落在皇子身上的香囊,眼前一亮,一把拽下,“敢问郑嫔娘娘,这个香囊是从何处得来?”江太医补充解释道,“香囊便是毒源所在。”
郑嫔微微一愣,她看着江太医手中香囊,眼神不由地躲闪,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将视线落在人群后姜颜的身上。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姜颜不由的内心轻笑一声。
瞧她来得可真妙啊,人没找到,反倒是惹了一身腥。
“郑嫔,本宫和大长公主都在,你有话不妨直说,这香囊到底是怎么来的。”皇后明显看出她的迟疑。
“是,奴才为大皇子准备的。”姜颜从后面走上前,作势朝着各位嫔妃行礼,随后跪下。
“阿颜。”郑嫔面露担忧之色,她慌忙解释,“皇后娘娘,阿颜是瞻儿的救命恩人,她绝不可能毒杀瞻儿的其中一定有误会。”
“是不是误会,拖下去,严刑拷打一番自然清楚。”安贵妃本来就不爽郑嫔和姜颜这个贱婢,如今虽然不知道是谁出手,但能除掉姜颜这个奴才,也算是断了郑嫔一条臂膀。何乐而不为。
身后的内侍便要上前拖着姜颜去暴室,谁知郑嫔直接扑上前将姜颜护在怀里,“皇后娘娘,姜颜,姜颜她真的不是凶手。”她转头看向安贵妃,“姜颜她是御前尚义,此事应当由陛下定夺。”
她这话一出,安贵妃眼底的怒火更重,无异于将姜颜置于安贵妃的怒意之下,看似为她辩解,实则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