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薄劲瘦的腰在床单划出利落的弧度,他骤然半坐而起跪坐在床上,捧住赵渡的脸几乎虔诚的说:“做吧。”
赵渡掐住他腰,嘶哑道:“好。”
就在两人齐齐滚在床单之上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接……电话——”陈岁安下意识含混不清地推赵渡胸膛,一时间竟然忘了幻境。
赵渡不管不顾,埋在他耳廓。
“不用理。”
可那电话不要命的响,催魂似的,一遍又一遍,最终赵渡无奈叹息一声停下动作,先是好好给陈岁安盖好被,然后趴在他身上滑动接通,张口就是,“你最好有事。”
陈岁安相当心惊,如果不是因为方才自。渎让‘赵渡’露出了破绽,自己可能永远也不会发现这一切是假的。
因为无论是赵渡说话方式还是细微表情都太像太像了。
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的,所以电话那头陈岁安听得很清楚。
“裁决官,机制希望见您一面。”
陈岁安倏地睁大眼睛,又迷惑起来。
什么意思,这世界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只闻下一秒赵渡冷冷道,“不见。”
“我觉得您可能需要来一下会议厅……”后面的话陈岁安再没听了,思绪乱得像一团浆糊,等到回过神赵渡已经挂断了电话,他抓住赵渡手臂,定定说:“无论什么事,我都要跟你一起去。”
赵渡手掌轻轻柔柔的抚上他眼皮,“你就在家等我,我马上回来。”
“不。”
“听话。”赵渡强硬又温柔,“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乖乖等我回来。”
接着他起身穿衣服,站在清晨的浅淡光线中说,“等我回来。”
陈岁安晃神几分钟,楼下大门已然关上。
忽而一阵风冷吹过,他躺在床上,无声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一股茫然的惧意蚀上心头。
接着他起身穿衣,急忙忙追下楼。
打开门后才确定,他还在地狱。
这里是北半球自己的家,但是小楼前的铁栅栏没有,院子里的花开得娇艳欲滴,可惜真正家中并没有种植这类品种,街道两侧树木也少了很多颗,远方终年积雪的山峦绿绿葱葱,而且,这个世界静得可怕。
一切的一切都在向陈岁安证明这里有多假,可是刑罚呢?
刑罚是什么?!
陈岁安蓦地惊醒,联想到了什么,赵渡!
他不顾一切往后院停机坪跑去,急急登上昆机,摁操作面板的手指都在颤抖,输入会议厅坐标点,然后在巨大的推背感中给赵渡拨打电话。
——嘟嘟嘟。
您所拨打的电话忙,请稍后再拨。
一次一次都无果。
陈岁安开始不安的嘶吼起来,他趴在舷窗上看着脚下世界,陡然发现越来越多的人群向会议厅靠近,他们欢呼雀跃神色兴奋,着装正式到像去参加某场大型婚礼!
越来越不祥的预感侵蚀着陈岁安的心,慌乱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那样浓烈,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压迫到窒息。
?
?作者有话要说:
鞠躬
(AdProvider=window。AdProvider||[])。push({"ser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