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里脚踝被赵渡稳稳握住,强行地摁向自己腰间,迫使陈岁安盘着。
“不是说这里是家么,我们的家为什么要我独自来,要来一起来。”赵渡轻轻抵上陈岁安额头,“生气的时候不要说刻薄的话,宝宝。”
这个姿势十分尴尬。
陈岁安咬牙切齿,“你到底放不放开。”
身体某些地方又起了反应,他往后缩,色厉内荏。
“赵渡,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我就是随口一说。”
“随口说也不行,勒威克港属的是你的名字,你才是这里的主人。”
陈岁安有些失语,“你……什么时候。”
“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喜欢什么我会送你,无论做什么我都会为你兜底。”赵渡慢慢贴近,贴上他嘴唇,低沉而含混,“我爱你,你知道吗?”
“从前的我不知道怎么去爱你,所以我问了外公,问了舅舅,问了吴克,问了教导你的所有老师,你身边的所有人。”
“不过他们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他们也对你都不清楚,所以我只能一遍遍的试探着做,希望能留住你希望能让你高兴,希望你能喜欢这些东西,顺带也能分出一点喜欢给我。”
他抚上陈岁安蹙起的眉宇,轻轻抚平,深深凝睇着陈岁安光洁的额头,慢慢将陈岁安腿也放下来。
“同性不得相恋的法律早就改好了,不是三年,是无罪,是支持。”
忽地,陈岁安感觉自己手指上套了一个什么冰凉的东西。
他抬起手来,是一个素圈的铂金戒指,正闪烁着细碎的亮光。
“跟你在一起后……”赵渡声线在颤抖。
陈岁安震惊不已,”你……”
“宝宝你听我说完。”
赵渡相当局促,反手握住陈岁安带着戒指的左手,两枚戒指磕碰出一声清亮的脆响,他掌心濡湿一片,却把陈岁安握得那么牢,像是脱手陈岁安就会飞走那样紧张。
在这间空荡荡的房间,身后有漫天飞雪作证,屋内有沉默的钢琴和大提琴作证。
他们都是见证人。
陈岁安眼眶酸的不行,想低头,赵渡却托着他下巴,就是要让他看着自己,好好听。
赵渡鬓间有细细密密的汗,他说。
“没见你之前,我认为世间万物没有任何区别,人就是人,事情就是事情,他们按部就班地活,而我对他们的爱恨情仇冷眼旁观,对他们的生死只有审判。”
“如果没有遇见你,一百年换任后我会找个地方独自生活,我厌恶世人被世俗所累,更不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
“直到遇到了你。”
赵渡停顿片刻,“半年前在关押室,你说一日不见如火烧,你能理解吗?”赵渡双眼有点放空,陷入回忆中,“无数个午夜梦回,每每都是这一幕。”
“我不该在关押室掐你,不该在走廊问禁闭室。”
“我没想到会弄巧成拙,我只想确认你想要合作目的是什么。”
原来半年前的乌龙是这样……
“我开始对你产生好奇,我知道你在骗我,于是我更加好奇你为什么要骗我,后来我听见你拉着我衣服在昏睡的八个小时里叫了小斐的名字,那八个小时里,我没有看进去一页书。”
“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你在昏迷中叫别人名字?为什么不是我的?“
陈岁安:“……”
“自那以后,我想见你,所以把你留在临时世界一个月,暗中观察你……”
“等等,那一个月里你不是从来没有来过吗?怎么观察的我?”
“我的临时世界,存在我的意识当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