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克摇摇头,意味深长的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据我所知第二天姓谢的就没去抽魂处上班了,部长也接连几天没来执行部上班,当时我都以为这件小风波就是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几天后,那姓谢的居然找到咱们北半球总部来了,死活哭闹说要找部长,说什么为什么不爱自己了,说好的同吃同住同睡,怎么能这么狠心抛弃自己,嗬,当时闹得可大了,姓谢的几天不走,还要拿绳子在总部大厅上-吊,眼睛都哭肿了嗓子也哭哑了,看着可怜得没法,我当时不敢问也不敢说啊,只有让兄弟们打发他走,后来也不知道部长怎么解决的,姓谢的倒是再也没来闹过,不过听说现在整天窝在家里魂不守舍的……”
“为什么呀?听起来感觉姓谢的挺深情的。”荀回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究竟是怎么回事,沉吟一会儿,继而说:“好奇怪哦,明明部长都答应跟他一起生活了,为什么短短几天就变卦了哦。”
吴克点点头,英雄所见略同地说:“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来着,为什么部长答应又反悔呢?”
荀回头砸地,刹那福至心灵般道:“会不会是部长跟姓谢的一起生活之后,发现姓谢的不好看?所以无情抛弃,又或是觉得姓谢的太粘人,每天哭哭啼啼是个粘人精?”
“唉,这个我就不知道咯。”吴克长长叹。
荀回放空地盯着前方热浪滚滚的大地,喃喃失语:“为什么啊?”
吴克也疑惑:“是啊,为什么啊。”
“因为撞号了。”忽地,一道陌生又极其熟悉,寒至冰窖的嗓音陡然响起!!
荀回好奇:“撞什么号?”
吴克扭脸:“我没说这话。”
他俩同时一顿。
瞬间反应过来!!
“谁?”
身后传来脚步踩在枯枝残叶的碎裂大动静。
吴克荀回霎时暴起,摸枪弹射往后,黢黑枪口稳准狠找到目标。
等到他俩彻底看清来人后,简直无法控制地从灵魂深处迸发出一声惊恐、颤抖的:“卧槽!”
乌云蔽日,滚滚压峰。
光线陡然都低了好几度,北风从遥远天际呼啸而来,从未静止过的红杉林炸响阵阵涛声,炽热大地热浪被吹乱。
只见赵渡脸色黑如锅底,一手揽着脸色黑如墨台的陈岁安,两人身影挺拔,静静站在枯叶之上,背后的密密匝匝的灌木和树干都在成为调色背景板,他们靠得极近,但现在又极其别扭。
总而言之,传闻中非常善于调情的陈部长,此时此刻被看上去的非常不好过的样子。
他肩膀被赵渡揽着,颇有点胁迫和顺从的讨好味道。
赵渡则不然,他视线冷如寒霜,直线射出,在吴克荀回脸上来回扫过,那感觉,就像是刀子在脸上刮,想死,又不敢动,一瞬间竟有种想回娘胎里的冲动和懊悔。
“为什么你们部长答应又反悔,他现在就在这里,你们正好问。”赵渡喜怒不行于色,沉着喉咙,以一种非常阴阳的腔调说:“我也想知道答案呢。”
吴价之宝都快吓尿了,他觉得自己即将变成无业游民,荀回大抵也会变成一条巡回犬……
吴克:“部长!我错了!”
荀回:“部长,我也错了!”
吴克:“裁决官,我大错特错了!”
荀回:“裁决官,我罪不可怒了!”
他俩包头痛泪如雨下,看似哭得安详,实际上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公频里的兄弟们同时默默为他们祈祷,阿门,无所不能的机制啊,请保佑他们免受苦难……。
面对吴克和荀回为时已晚的大彻大悟,赵渡无动于衷,并且好整以暇地重复道:“怎么不问?是不好奇吗?”
他音量不高不低,但足以吓傻两人。
哭声更惨烈了。
陈岁安扶额无奈,自己一堆烂事儿还没解开误会,又摊上这俩活宝,怎么办呢?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讨好地、卑微地凑近赵渡耳边,用最硬的语气讲出最软的求饶。
他一咬牙:“别逼我求你。”
赵渡泰然自若,眼珠子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