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一气呵成,西谷夕啪的一声合上双肩包。
他狂奔到海世鱼央家二楼卧室的时候,海世鱼央正窝在小沙发上,用勺子舀薯片吃。
西谷夕歪歪头:“勺子吃薯片!?”
海世鱼央拿起勺子一敲,西谷夕本能地抱着脑袋向后一跳。
诡计得逞,海世鱼央把勺子扔回薯片袋:“吓吓你的。”
气得西谷夕用膝盖顶他屁股。
“电影你来挑吧,”海世鱼央穿着深蓝色的睡衣睡裤,在床边躺平,“你看,幕布和投影我都调试过,等你好久。”
西谷夕驳回控诉:“你都洗过澡了,哪有等我很久!”
海世鱼央继续狡辩:“我边洗澡边等你啊。”
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呢……
西谷夕:“啊!我还没洗澡!”
没等海世鱼央说什么,西谷夕就决定好了,他的语气总是很坚决,眼神却飘忽起来。
“……我懒得回去,用一下你的浴室。”
懒?海世鱼央很少听夕前辈说这个字……
虽然,他这儿常备着西谷夕的换洗衣物,但西谷夕更喜欢回家洗漱,毕竟就这么两脚路,回家更方便。
看来今天是真的累了。
“嗯,嗯。你随便用。”
人在紧张的时候会表现得很忙,海世鱼央原地一个仰卧起坐,他在房间内巡视一番,终于找好了自己的去处。
“我想起来楼下的花还没有浇,你先洗澡吧。”
说完,海世鱼央就头也不回地无情离去,好像身后有人在撵他。
西谷夕呆住:躲什么!我是洪水猛兽吗!?
何止是洪水,海世鱼央在院子那张沙滩椅上劫后余生地坐下,他的心乱是海啸级别的。
开玩笑,心上人在他卧室洗澡,他怎么可能坐得住啊!
西谷夕也没好到哪去。
且不说单独待在同性学弟的房间里有多奇怪,他人都快钻到衣柜的夹层里去了,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自己的衣服。
“奇怪,我记得是放在这里的……”
其实,只是开口问一句的事,但他有种诡异的不想去麻烦学弟的心态,然而找得脑门都冒汗了,他也没找到。
没办法了,西谷夕撩开窗帘,扯着嗓子:“鱼央,我的衣服在哪?没找到!”
哦吼,海世鱼央把浇花用的水壶一丢,就冲上楼。
他手忙脚乱地把衣物箱从左边冬衣的衣柜里拿出来,揭开盖子。
西谷夕的衣服整齐地躺在箱子里。
西谷夕大为不解,右边的衣柜很空旷,为什么要搬家啊,他审视着学弟心虚的背影:“为什么藏起来?”
海世鱼央:我难道能实话告诉你,我是怕自己睹物思人,甚至晚上睡不着觉,所以才放到看不见的地方去……
海世鱼央信口胡说,用力摇头:“不常用,就放起来了。”
“骗人的吧!”西谷夕抢回箱子,塞回原来的地方,“不要乱动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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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世鱼央苦恼地用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无聊到把书角都抚摸得卷边了。
知识,他看不进去。
他和飞碟的行李昨天就打包完了,花也不能再浇一遍。
一晚上浇水三次,再饥渴的花也要被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