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谷夕的脸热起来,他不承认也不与海世鱼央对视。
他不敢在昏暗的灯光下看海世鱼央。
一看,就想亲一口。
太奇怪了,海世鱼央脑袋里也乱糟糟的,他能做的,唯有凭本能把自己的手掌收紧。
力量实在拼不过,西谷夕用指尖挠挠海世鱼央的掌心:“为什么不把它穿在外面?你换一下!”
这下,沉默的人变成海世鱼央了。
西谷夕站在他的两腿之间,低头凝视着交缠在一起的手。
僵持不下又无法自拔,空气渐渐升温。
突然,门外响起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走廊里传来温柔的声音,像雨天滴进衣领里的水珠,惊得两人一激灵。
“饭菜好了,你们下楼吧。”
海世鱼央和西谷夕都是一愣,谁也没想起来回答。
西谷夕后知后觉地应了一声,境明日香已经下楼了。
西谷夕手腕一转,海世鱼央就松开手,他欠揍地问道。群溜⑧㈣钯⑻鹉㈠㈤六
“我还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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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谷家的餐桌上满满当当。
鹅黄的格纹桌布上,碗碟错落有致地摆开。
浓郁的饭菜香气争先恐后地往鼻子里扑,海世鱼央和西谷夕食指大动。
西谷节男是今天晚餐的主厨,几个晚辈口水直流的样子,让他呵呵直乐。
“吃吧吃吧,都随便一点!”
美食面前,没有人会客气的。
海世鱼央灌了半碗清炖的海带鱼汤,奶白色的浓汁滚沸,上面浮着几点翠绿的葱花。
真香!
他给西谷夕夹了一块鳗鱼,自己也夹了一块。
吃完眼神都清澈了。
酱汁鳗鱼泛着油亮的光泽,肉很嫩很弹牙,口齿间的回味就能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海世鱼央和西谷夕是真饿了,吃得全神贯注,心思都系在饭菜上。
如果是在别的同学家里吃饭,海世鱼央或许还会分出心神,吃得慢条斯理一点,关注一下长辈的动态。
但这是在西谷家,海世鱼央往嘴里扒了一口热腾腾的米饭,他总是来找西谷夕打球,蹭饭也不是一回两回,熟悉得像在自己家。
太放松了,以至于他都没有留心西谷卓吾和境明日香温暖关怀的目光。
自从那次受伤之后,他们也一直在关注海世鱼央的身体情况。
虽然知道海世鱼央的伤口早就痊愈,可是不亲眼见到,夫妇俩总觉得不放心。
而且……
听小夕说,这孩子没有亲戚在身边,一个人住在海世宅。
白天在学校能呼朋引伴,热热闹闹,晚上他大概会觉得寂寞吧,到底是个未成年人啊。
幸好两家住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