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走几步,她突然停住了。
前方不远处,另一道身影正趁著夜色在屋顶上辗转腾挪,跟她一样在找东西。
“呵呵,这么大动静,把同行都招来了!”
李香莲没藏身子,反倒主动凑了过去。
一个有意追,一个四处窜,没一会儿她就撵上了前面的人。
仔细一看,还是熟人。
“呦,白老弟,才一天没见,不在你那鸟舍逗你的破鸟,咋学起绿林好汉干偷摸的事了?”
李香莲打趣道,“难道又看上谁家小媳妇,耐不住寂寞想偷香窃玉?”
前面的身影一顿,转过身上下打量李香莲,冷笑道:
“我当是谁嘴这么碎,原来是香莲妹子!”
中年人推了推鼻樑上的金丝眼镜,之前缩著的身子也站直了。
碰到同行,没必要装怂。
“先別埋汰我,你不在殯仪馆守著,跑这儿来干啥?”他反问,“难道你也在这养汉子了?”
李香莲哪能忍这气,啐了一口:
“鸟王,少往老娘头上泼脏水!小心我一把火烧了你的鸟舍!”
可鸟王根本不在意,摆了摆手:
“行了莲妹子,大家都是聪明人,別揣著明白装糊涂。咱挑明了说,刚才那股气息,你是不是也察觉到了?”
一听聊到正事儿,李香莲脸上的玩笑劲儿收了。
不过对鸟王还是没好脸色,撇著嘴说:
“当然察觉到了!不然你以为老娘閒的,大晚上爬屋顶吹风玩?”
她皱了皱眉,又补充道:
“可那气息说没就没,我在这附近转了一圈,连点影子都没摸著!”
鸟王低头琢磨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著袖口:
“刚才那气息,像极了惊门那帮人惯用的风水法子。可他们一向在岭南江城那边活动,咋突然跑到咱们四九城来了?真是奇了怪。”
李香莲听了,心里嗤笑一声。
这些她早想到了,还用得著他说?
惊门可不是普通门派,那是江湖八门之首,传了上千年,专门研究吉凶祸福,就靠一本《易经》撑著,从没倒过。
门下弟子个个精通风水术,虽说市面上不少江湖术士打著“惊门”的旗號招摇撞骗,可那些人也就学了点皮毛,真本事压根没有,瞒不过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