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殯仪馆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张国强顶著满是麻子的脸走了进来。
屋里李香莲和苏大河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见他进来,立马站起来:
“张哥!”
“国强哥!”
张国强点点头,扫了眼屋子:
“宝儿呢?”
“那丫头一大早来就遛狗去了,要不我叫她回来?”李香莲说著就要起身。
“不用了,她来不来都一样。”张国强摆摆手,“这几天就咱们仨,也够了。”
他看向李香莲,“你那边昨晚有啥动静?”
李香莲立马来了精神。
昨晚的事她早跟苏大河念叨过,这会儿正好细说。
“你一提我就想起了!昨儿还真有新情况……”
她一边比划一边说,把惊门气息的事讲得明明白白。
张国强皱起眉:“你確定是惊门的人?”
“绝对错不了!”李香莲撇嘴,“能闹出那动静的,除了惊门那帮玩阵法的,別的九流八门没这本事!而且我觉得,来的是高手!”
“高手啊……”
张国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鸟王也去了。”李香莲补充道,“昨儿动静闹得大,他那鸟庄离得近,肯定也察觉到了。”
听到这话,张国强更確信了。
之前丐老九受伤,就怀疑是高手乾的,现在又来个惊门高手。
短短几天,四九城聚了这么多能人,要说没大事,他自己都不信。
可他这几天天天进城打听,除了些隱世高人频繁露面,啥有用消息都没摸著,说到底还是他们消息太落后。
一直没说话的苏大河开口了:
“张哥,城北区的事有进展没?”
张国强摇头,语气沉重:
“没有,昨晚又烧死一个。”
“又死一个?”
屋里的气氛瞬间凝固,连空气都像沉了几分。
连续几天在同一个地方接来横死的逝者,这事儿在殯仪馆十多年的日子里,还是头一回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