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
以前不管陈新民回家干啥,多少能听见点声响,要么是收音机的杂音,要么是做饭的叮噹声。
昨儿半夜她还隱约听见这小子自言自语,当时她还骂他中了邪。
可自从下午那俩师傅走了,隔壁就跟没人似的,静得嚇人。
“哼!指定是钱造完了,连饭都吃不起,躺床上挺尸呢!”
贾张氏撇著嘴,心里暗爽。
“该!早晚饿死你这丧门星!”
可贾张氏不知道,此时陈新民的屋里正“叮叮噹噹”剁著饺子馅。
中午吃的滷煮火烧早消化完了,不知咋的,突然就馋饺子了。
猪肉、大葱、白面这些主料他都有,正好露一手。
前世就算有绞肉机,只要想吃饺子,陈新民都爱自己剁馅。
刀剁出来的馅有嚼头,还香。
绞肉机绞的太柴,口感差远了。
而且馅要好吃,光放猪肉可不行,他翻出剩下的小河虾,又切了点香菇丁掺进去,妥妥的三鲜馅!
没一会儿,一排排掌心大的饺子就包好了。
他把炉子烧旺,架上锅,添了几瓢凉水,就等著水开下饺子。
趁这功夫,他还调了碗蘸料。
碾碎几个干红辣椒,加蒜泥、葱、几粒椒,浇上半勺热油,等油温降了再滴两滴老陈醋。
那香味一飘出来,陈新民都忍不住咽口水。
“就这蘸料,配白米饭都能吃两大碗!”
一顿饺子造完,外面的太阳也落了山。
陈新民把屋里的施工残渣清理出去,又洗了个澡,忙忙碌碌一下午,总算能歇口气了。
他打开收音机,泡上一壶普洱,拿出中午买的炒栗子,时不时剥一颗丟进嘴里,心里只剩俩字——舒坦!
可就在外面最后一丝阳光消失,天彻底黑下来时,陈新民突然僵住了。
中午那股过堂风的感觉又回来了,而且越来越强。
几秒钟的功夫,他的衣角就被吹得呼呼作响。
最后气流在屋子正中央匯聚,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而那位置,正好是埋龟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