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黑影刚掠过几座屋顶,身形猛地顿住。
“断了?气息消失了?”
“没道理啊……”
他皱紧眉头,喃喃自语:
“难道才几天功夫,这东西就……”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陈新民就被外面的吵嚷声惊醒了。
他搓著惺忪睡眼,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色,忍不住骂了一句:
“谁家这么缺德!天都没亮透呢,吵吵个没完!”
昨晚这一觉睡得够呛。
屋里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毯子盖也不是,不盖也不是。
本以为贾东旭没了,半夜能清净点,谁想那婆媳俩又闹腾了大半宿,觉睡得稀碎。
好不容易消停了,屋里也凉快了,刚睡踏实点,又被这动静吵醒,搁谁都得窝火!
陈新民骂骂咧咧地探头往外一瞧,明白了。
是隔壁贾家闹出的动静。
一个满脸络腮鬍子、膀大腰圆的生面孔汉子,正吭哧吭哧地拉著一辆平板车要出门。
一大爷易中海和厨子傻柱一左一右跟著。
板车后面,跟著胳膊上系了条白布带的秦淮茹。
看这架势,是要送去火化了。
这年头特殊,披麻戴孝见不著,能这样简单意思一下就不错了。
陈新民又瞥了眼那个拉车的络腮鬍,心里嗤笑。
看著挺壮实,拉个板车都这么费劲?
不过这不关他的事。
他“砰”地关上窗户,想接著睡。
四九城火葬场不止一家,看他们去的方向,像是去城东那家。
他上班的城西火葬场离得远,就凭那汉子这速度,等他拉到地方,自己也该下班了。
刚躺下,陈新民猛地又坐了起来:
“糟了!差点忘了大事!”
答应宝儿的回锅肉还没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