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把更激烈的言语和动作强行压下,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先办正事,“哼,我父亲在社斯顿伯里城堡等你过去。”
“那还等什么,走吧。”戴蒙不再多言,利落地转身,走向旁边早已备好鞍韉的黑色骏马。
就在这时,木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菲雅端著一个准备好的小布包快步走了出来。
她走到戴蒙的马侧,踮起脚尖,细心地將布包放入鞍袋里,里面装著为他准备的路上食用的燻肉乾和一套乾净的换洗衣衫。
“大人,祝您一切顺利。”菲雅抬起头,声音温柔,带著少女特有的清甜,碧蓝的眼眸中盛著毫不掩饰的关切。
她接著又从围裙口袋里取出几朵用细麻布小心包裹的白玫瑰,朵略显稚嫩,却洁白无瑕,散发著淡淡的清香。
她小心翼翼地將它们系在了马鞍侧旁的扣带上。“愿它给大人,你带来好运。”她轻声补充道。
这是昨天她哥哥雷洛斯在森林深处砍柴时意外发现的並特意为她採回来的。
戴蒙低头看著少女的动作,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温和的笑意,他点了点头:“谢谢你,菲雅。”他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些许。
菲雅的脸颊顿时染上两抹明显的红晕,羞涩地低下头,转身小跑回了木屋门口。
一旁的爱莉將这一切尽收眼底,不满地“嘖”了一声,橘色的眼睛里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带著烦躁。
她利落地踩鐙上马,韁绳一扯:“別磨蹭了!快点!”语气硬邦邦的,转头不再去看戴蒙。
戴蒙不再耽搁,翻身上马,黑色骏马轻嘶一声,蹄子不安分地刨动著地面。
他调转马头,跟上爱莉以及那几位培克家族的骑士。
而在木屋门口,菲雅的哥哥雷洛斯一直沉默地注视著这一切。
当他看到妹妹將那些珍贵的白玫瑰送给戴蒙时,他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嘴唇紧抿,握著门框的手,让门框吱吱作响。
“小子,怎么了?”旁边的声音响起。马克爵士注意到了这小子的情绪。他抱著双臂,目光锐利看著。
“没什么…”雷洛斯意识到自己的失態,迅速別过脸,试图掩饰。
“你很討厌戴蒙大人?”马克爵士直接问道,声音低沉却不容迴避。
雷洛斯身体一僵,立即反驳:“我的命都是他救的。我和菲雅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我对他只有感激。”
“那刚刚为什么摆出那张臭脸?”马克爵士带著探究追问道。
雷洛斯沉默了片刻,目光投向远处正望著戴蒙离去方向的妹妹菲雅,妹妹那双碧蓝眼眸里的憧憬像针一样刺著他。
他嘆了口气,声音压抑:“我只有菲雅这一个亲妹妹了,马克爵士。我不想…我不想她喜欢上戴蒙大人。”
“这不会有结果的。我们和他…是云泥之別。”
马克爵士闻言,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笑声,摇了摇头:“看来是你那脆弱的自尊心在作祟,小子?”
“对。”雷洛斯抬起头,眼神里带著倔强,声音又低沉了下去:“如果不是靠著这点你看来可能过度脆弱的自尊心提醒自己还是个人,而不是依附於谁的物品…”
“我都不敢想像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我害怕菲雅会忘记这一点,害怕她沉溺於虚幻的期待,最终被现实伤得体无完肤。我…我只是想保护自己还有妹妹。。。”
马克爵士沉默地听著,脸上柔和了些许。
马克伸出大手,用力拍了拍雷洛斯的肩膀:“小子,保持好你的脊樑。”
雷洛斯怔怔地看著马克爵士离去,爵士离去的声音传来,“守护好你所珍惜的一切,在我看来,你会成为一名合格的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