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喜欢兔子?”
“对。”
齐诀无言了半天,骑着马走远了。
沈棠月被家中禁足,所以此次来的应该是沈意秋。
见到谢太后,她怏怏不乐,“姑母明知道我有心病,还叫我过来。”
谢太后不那么觉得,“原来晚青有心病啊,上次宁国公府的赏菊宴,你和瑾王出了好大的风头,竹叶竹林都跟我讲了,我还以为你已经看开了。”
竹叶竹林本是谢太后**出来,准备放在东宫的。
但在前世很久之前,谢晚青以为她们也就是身手好一些,比一般的婢女动作利索些,经常叫她们爬树捉鸟,带自己翻墙。
“我可没给定安侯府丢人,都是瑾王自作主张。”
“若不是他,你估计也没那么好脱身。”
“谁说的?”
“定安侯府可没有兵让你去围宁国公府。”
这话也不错。
就算真调兵过来,那不就是公然谋反么。
“原以为你去了,不过是忍气吞声,撑着一副得体的笑脸去走个过场,然后回府继续怨天尤人,以泪洗面。没想到,还是有些我谢氏的气性在的。”
怨天尤人,以泪洗面,谢晚青不否认这一点
若是她没有重生过来,这对年少不知情的谢晚青而言难道不是切肤之痛?
“就怕这气性撑不了多久。”
谢太后笑笑没说话。
“对了,那贡菊究竟是不是姑母的手笔?”
谢太后轻飘飘的,“拿你姑母当什么了?这等子行径我在闺阁里的时候就不用了。看来你还是在意太子的眼光。”
谢晚青不否认,“或许吧,我只是不甘。不甘心我在他眼中就是那样的人。想跟他较一时的意气。”
“你们呐,还总觉得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吵架拌嘴一样,事情过去了,也就没事了。我叫你来,也是为了让你们俩都看清楚,如今你和太子已经有了一道跨不过去的横沟,绝无可能了。”
谢晚青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其实有些事我早就看清了,但当摆在眼前的时候,似乎又不那么好受,姑母一番用心良苦,侄女知道,必不叫你为难。”
谢太后发现了,“你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说话间,皇帝打猎回来了,似乎收获颇丰,心情很好的样子,“晚青来了。”
谢晚青笑着应下,“听说今晚有烤鹿肉可以吃,陛下不会怪臣女不请自来吧。”
皇帝笑道:“怎会。”
谢太后在一旁笑道:“那可不能让你逃这个巧,既然来吃饭,怎可两手空空?怎么说,你也得去打个猎,不拘什么兔子鬣狗,就当是添添彩头。”
谢晚青还嘀咕:“怎么就缺了我这口吃的。”
皇帝笑着:“无妨,既然是七弟的人,那谢二小姐那份吃食理应该由你家王爷来出。七弟,可不能饿着自己的媳妇啊。”
谢太后说:“皇帝可别纵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了,瑾王打的猎物,哀家以他的名义刚刚送了一份去定安侯府,王爷不会怪哀家自作主张了吧。”
齐诀:“怎会,太后思虑周全,是晚辈疏忽了。”
“不过这样一来,王爷剩下来的猎物似乎不多了。”
皇帝看着,“七弟,这朕可就不好包庇你了。”
齐诀笑着:“既然陛下太后娘娘都这么说了,臣男子汉大丈夫,叫媳妇饿肚子,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