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压在你身上的分量,比起人,更像是一头收敛了力道的巨兽,每一步攀爬都让你呼吸困难
你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膝行时肌肉的贲张与骨骼的轮廓——那坚硬的膝头,瘦削紧绷的腰线,以及平坦胸膛下每一根肋骨的形状,它们都透过薄薄的衣料,缓慢而执拗地向上移动
渐渐的,恶妖的膝头抵上你的大腿,带来明确的钝痛。随后是整个躯干的重量彻底压下,你的腰腹随之一沉,陷进铺席里。
他爬得从容不迫,仿佛在巡视自己的领地。直至那重量完全笼罩你的上半身,你闷哼一声,肺里的空气被挤出去大半,才终于看清
——千漪正伏在你胸口,手肘支在你耳侧,墨色的长发如水银般铺满了你的前襟。他垂眸看你,像是下了什么很重大的、足以决定他后半妖生的决定
“我答应
,自己换一桶新的
反正他有妖力,烧一桶热水不费力。
谁知他听你说那水是你用了的,也只是慢吞吞地“嗯”了声,下一秒就毫不避讳地在你面前宽衣解带,径直跨入了那桶尚带余温的水中。
你甚至来不及阻止,他已舒适地靠在桶沿,及踝的黑发如海藻般在水中散开,发丝间还夹杂着不少枝叶与残花。
泡都泡了,你总不能再把他光溜溜地揪出来。
你站在原地气了一小会,又看到他黑发间那星星点点的东西,强迫症一上来,直接上前,耷拉着脸替他挑拣发间的杂物
好不容易挑完了,气消了,水也冷了,但千漪却没有起来的意思。反正妖怪也没有感冒的概念,你索性懒得管他
你又取出那柄桧木梳,细细为他梳理。
他温顺地靠在你胸前,脑袋枕着你的右臂,任由你摆布。待梳完一侧,你轻拍他的头顶示意他转身,他便慵懒地倒向你的左肩,半阖着眼,像只被伺候得舒坦的猫。
直到此刻,你才真切体会到传言中妖物的不拘常理。
你的目光落在他与你交织的发丝间,你望着他那慵懒而倦怠的眼神,想起平日那份独对你的骄纵与包容……一个念头悄然浮现:
那种任务,是要做了才能收集的吧?
能和他…完成任务吗?
能和他做吗?
“唔?”,千漪带着浓重睡意的鼻音响起。
你这才惊觉自己竟将心中所想喃喃出口。
疯了吧。
“没什么。”,你慌忙收敛心神,只祈祷着他没听见,指尖无意识地卷住他一缕湿发。梳齿划过他冰凉的发丝,在寂静的室内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原来这家伙那晚上听到了。
甚至还为此纠结了几个月。
你垂下的视线、只能瞥见他墨色的发顶,和一小截白得刺眼的后颈。但胸口这份重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