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句话时声音放得极轻,气息拂过你的唇瓣,带着一丝非人的凉意,却又奇异地似乎烫穿了你。
你浑身僵硬,视线左看右看就是不落在他身上,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教教我”三个字在颅内反复回响。
教他?教他什么?
怎么……做吗?
教一只妖怎么和女人做?
你颤动着睫毛,偷偷瞥过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平日的戏谑与倦怠,只有一种近乎纯粹的困惑和……认真。
——他、千漪、一只恶妖,似乎是真心实意地在向你请教一个他无法理解的领域,就像往日你不让他用手抓东西吃、那时的他一脸疑惑,却因为你想让他这么做而试图去学。
这种认知让你心头莫名一软,但看到他懵懂的眼神,尽管沉沉压着你、与你紧密相贴,但他根本就不知道后续会发生什么
……所以说,你是疯了吗?试图跟一只妖做这种事……
都怪千漪、什么都不懂就在这问问问!
“我……”,尽管你脑子里在激烈地谴责千漪,但面上依旧是胆怯迷茫的,你的声音干涩得厉害,手掌抵在他胸膛试图推开他,触手却是意料之外的、属于少年单薄的骨骼线条,微微沟壑的胸膛、细腻温凉的皮肤、以及其下沉稳有力的心跳。
“你不会……什么?”
你几乎是凭着本能反问,试图将千漪过于直白的请求模糊化。
千漪微微蹙眉,似乎对你的迟钝有些不悦。
他俯下身、又凑近了些,鼻尖几乎与你相蹭,那双黑润的眸子牢牢锁住你:“你那天说的,做……是什么意思?要怎么做,才能收集?”
他那天果然听到了!听得再清楚不过!
他不仅听到了,还理解了这任务需要某种“行动”来完成,这几个月还不知道经过怎样的纠结才在半夜跑过来爬你的床。
一股热血瞬间冲上你的脸颊,烧得你耳根通红。
你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说出来了…
“那个、不是……”,你语无伦次,眼神飘忽,不敢与他对视,“那个任务…它……它很复杂……”
别问了处男妖……!
“复杂?”,千漪歪了歪头,墨色的长发流水般从肩头滑落,拂过你的脸颊,你几乎被他的头发笼罩。他神色略有些不满,明明是被请求的人,却因为你的拒绝而生气
“你说,我做。”
你闻言一噎。
恶妖的逻辑简单直接得可怕。
——你想要某个结果,他知道了,那么他就帮你达成。至于过程如何,他不在乎,也不会,所以需要你教。
果然是没经历过污染的纯天然妖怪脑袋,从来没体验过思考的苦恼吧。
你看着他清澈的眼睛,里面没有丝毫对异性的狎昵或情欲,只有完成任务般的专注。
这反而让你更加无所适从。
给一个妖怪上生理课?解释人类、或者说是跨种族的亲密行为?
“这……这不是能随便教的事情……”
你试图挣扎,身体却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只能徒劳地扭动了一下。
主要是你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做啊!
你只知道一些笼统的流程,不就是男人的阴茎插入女人的阴道、再然后就是射精……然后就结束了……?
要问你其中有什么具体操作,比如某些关怀抚慰之类的,你的经验只源于游戏小说,划重点,还是某些描写得非常黄暴夸张、远超人体结构所能做之事。
更别说现在还是要和不是一个种族的家伙做……更触及到你的知识
,间威胁似的磨了磨,这才松开。看着你鼻尖上浅浅的齿印,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游戏。
紧接着,你看到他的视线往上挪动,对上你的眼睛,随即探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