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镇努力维持着镇定,不想让他瞧出来自己的心虚,可就是擡头瞥他那一眼,侯镇还是暴露无遗,败下阵来。
“王爷恕罪!”
“你何罪之有啊?”
李侗看透了他的心思,却不想就这样结束这场游戏。
“小人不该···不该带着这个贼人前来,污了王爷的地方。”
“就只是这样?”
李侗走下台阶,看着俯身告饶的侯镇,顿时觉得没了意趣,直接叫他进了府。
等侯镇擡起头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蹤影,侯镇知道自己用心不纯,所以也就只能乖乖跟在他后头,顺便还提上了将要苏醒的吴璜。
“你来——就是为了送他?”
“还请王爷容禀!”
侯镇这次有些着急了,不知道是因为见了大哥,还是因为觉得这次机会难得,这是他跟长安打通联系的绝佳机会的缘故,他有些沉不住气了。
“我又没说不让你说话,你急什麽呀。”
侯镇不知道自己又是怎麽招惹上这位大爷了,顿时浑身汗毛直立,要不是当着面,他都想自己抖落起来了。
“我带着他来找王爷,就是对王爷的大不敬!还请王爷——治罪!”
“侯镇,”李侗知道他要说些什麽,开始不断在他背后轻轻地滑动,时不时地还拿一根手指顶着他都背,“你是打定了主意,觉得我不敢也不舍得治你的罪吧?怎麽,本王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慢慢慢慢地,他那颗脑袋也架到了侯镇的肩膀头子上来,两人屏着气息,距离越来越近。
“王爷!小人——可为王爷出个主意,好好利用一下这个黔州军的副督军。”
“我知道,”李侗一脸的不屑,对于侯镇想要说的提议,也是想听又什麽耐心的样子,“送他去长安邀功,对吧?”
“王爷怎麽会——”
“你这是给我出主意,还是给你自己出主意呢?长安?还邀功?你也知道他是黔州军的呀!我染指黔州军的事,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是吧!”
“王爷明鑒!小人绝无他意,一心只是为了给王爷解忧啊!”
“细说说吧,我也跟着听听,你这小脑袋瓜,里头到底还装了什麽主意了。”
侯镇这才敢慢慢爬起来,虽然看着恐慌不已,但他心里,却已经开始打定一个周全的主意了。这次,绝对是个好机会!
“王爷,此人与黔州一商客,做过些暗地里见不得人的交易。”
“商客?什麽商客,做的——又是哪门子的生意啊?”
李侗漫不经心地躺在横椅上,眼睛时不时地瞟着身前的侯镇。
“此人名叫——楼春生。”
侯镇还故意放慢了说话的速度,就是想让李侗自己想起来,这个楼春生是谁。
“楼?”
果然,他还是想起了些什麽来的。
“正是,王爷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