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我还是多余的,对吧?”
赵回声瘪着一张嘴,看向侯镇,既像是在问一个答案,也像是在找一条出路。
“没有你,我回不去的,老赵,要是你信得过我,跟我一起走吧。”
“去哪儿?”
“长安啊,不过不是去你家,而是去我家。”
“吹吧你就!你哪儿来的家呀,还带我,我不去!”
“怕吃醋啊?”
“知道你还问!”
“我也给找一个,你喜欢什麽样的?我先帮你张罗着呗。”
“你说呢!”
“我说正经的呢!”
“我难道就那麽不正经吗?那我要温括给我选一个,他抢了我的人,就得赔给我一个一模一样的!比你差的我可不要我,破烂货你更别想往我这儿甩!”
侯镇一抿嘴,小样儿,我还拿不住你了,到时候你就等着享福吧!
院子里,两人像是即将要永别似的,有的没的聊了一大堆,但最后,不管说的是什麽,都会以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回到赵回声这里。
他感慨,他伤怀,他觉得孤零零一个人,看着就凄凄惨惨的,所以难免心中苦闷了些,想要找到一个发洩口。
即便他僞装得再好,侯镇还是会将他的话一语击破,他们是最好的伙伴,也是真正知心的朋友。
关于黔州军的事,还有他自己的一些猜测,侯镇也是毫无保留地,全都告诉了他。对于赵回声,侯镇是信的,即便是不信,他也愿意去承担他背叛自己的后果。黔州多年生活,侯镇欠他的,早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
夏日的晚风吹过,即便是在院子里呼呼大睡,也不必担心会着凉了,两人谈天说地,聊了许久,最后也干脆宿在了院子里,身上扯着一张毛布毯子遮凉,倒也是别有一番意趣。
“嘿!”
第二天一早,温括便已经熟练地摸进了院子里来,没想到刚一翻墙进来,就看见个了两个大汉直接躺在院子里睡着了,而且看样子,应该是在这儿睡了一晚上的。
“嗯?司马?这麽早啊,你怎麽进来的?”
赵回声先睁开了眼,看见了正审视着他们的温括。
“翻墙啊,你们家阿岐,见了我也不拦了,随意地就让我翻墙而入了。”
“那可不行!回头我可得好好说说他!放你冒冒失失地闯进来,要是撞见了我和某人的好事可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