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薄叔,我有件事想问问你,不知道——”
“问吧,我什麽都告诉你。”
侯镇倒不是怀疑他说的话,他是怀疑,就他薄叔这脑瓜子,就算是让人骗了,他能察觉出来不对劲吗?
以前他是爹的贴身护卫,爹连让他打头阵沖锋陷阵都不愿意,生怕他中了人家的计谋,害得全军陷入被动。所以一直就只让他跟在自己身边,不给他战术,只叫他卖力气。
侯镇从进门时便看出来了,他是真欢喜,高兴自己的到来,可同样,侯镇一来是怕自己会连累他,二来是怕有些细节的东西,他可能根本就从来都没在意过,现在也就更想不起来了。
“怎麽了?不信我啊?”
见侯镇迟疑了片刻,薄青云便又靠了过去,看着侯镇的眼睛,问了起来。
“叔,不是我不信你,而是这件事吧···它···不太好说?”
“我的事吗?”
“对呀,就是你刚刚说的——花楼。”
“害,我还当什麽大事呢!”一听说是这个,他明显就松缓了不少,整个人也歪七扭八地倒在了横椅上去,“不就是个消遣的地儿嘛,你没去过?我可是听说,那里是安刺史的地盘啊,你不是在帮他做事吗?”
“这个叔也知道?”
“你的事,我都知道,我想帮你,却又怕你拒绝,所以一直没去找你。”
见他那满脸的褶皱,说话还如此扭扭捏捏地不好意思的样子,侯镇顿时就心疼起来,都是自己装,不肯舍下脸面来找他,才让他一直对自己···
“叔,让您担心了,是我的不是。”
“哎呀,你跟叔说这个,叔不懂,不过你要是遇上事儿了,可一定要来找我啊。叔呢,没什麽别的本事,也帮不了你什麽,老光棍一条,家里也没置办什麽産业,你呀,直接开口跟我说,叔会把你的事记在心上的。”
侯镇猛地多点了几下头,笑着离他更近了些。
“那说说吧,花楼有什麽事,让你专门来跑一趟啊?”
“叔,你听说过——南诏少祭司吗?”
“怎麽,你见过?”
看他那一脸惊喜的表情,侯镇便知道,他肯定是听说过的,至于进没进去过——
“叔,我想找到这个少祭司,我给您一张画像,您能帮我认一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