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背了?我力气还行啊,没把你给晃下来吧?”
“去去去!整得跟我多不是东西似的,我自己走!有手有脚的,我又不是个废人!走!看谁快!”
不知道这麽的,就在侯镇背上趴了一会,他竟然就跟换了人似的,突然就精气神十足了。
“要脸了。”
温括忍不住地靠过来,调侃他道。
“看来是的,咱们赵公子,这辈子也算是吃苦了。”
“吃苦?难道他当仵作不哭吗?”
温括的问题问得也没错,只不过侯镇听后却犹豫了起来。
“怎麽了,是不是他有什麽难言之隐?那我还是不问了,你也别想了。”
“不是,”侯镇思索了一会,还是讲了出来,“以前学仵作手艺,本来是他爹的安排,觉得他该有门手艺,不然日后要是家道中落,他也不至于饿死街头,可惜呀,这小子学不来高雅艺术,所以就只能继承生父衣钵,做了这个行当了。本来他是不愿意的,可后来跟了师父之后,他慢慢发现···”
“发现其实仵作还不错?”
温括不禁有些怀疑起来。
“不是,是他听说了那些曾经在背后,对他娘和爹指指点点的人,现在不骂他们了,转过脸来只骂他了,所以他很高兴,就选择了继续学下去。”
“他是想让自己成为衆矢之的,不想让自己的爹娘活得太累了,是吧?”
“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去,其实他心思很细,跟个小姑娘一样,不然也不可能真的做好仵作这个行当了。就是吧,小时候备受打击,所以现在只能这样骂骂咧咧地,来武装自己了,免得生人靠近他以后,再来一句句,一步步得伤害他自己。”
听着侯镇这样说,温括不禁心疼了起来,赵回声这辈子,也算是什麽酸甜苦辣他都尝遍了吧。
“哎,你们俩没吃饭啊?赶紧的啊!天要黑了!”
他一个人倒是干劲儿十足,不知道什麽时候就沖到那上面去了。
“来了!等等我们!”
一把拽上温括,侯镇也赶紧加快了步伐,迈大了步子,跟了上去。
半山腰上,只要再仰起头,便可看见他们那次爬出来的洞穴,没有水,也没有声响,那也就更印证了,刚刚他们听见了响动,不是瀑布来水了。
“村子就在前面了,走,去问问。”
侯镇在前面开路,他俩在后头紧跟着,倒是没出现什麽意外。
“等等!”
突然,赵回声在后头叫住了他俩,听着像是发现了什麽新情况的样子。
“怎麽了?看到什麽了?”
“你们瞧!”
让顺手指过去,之间那边的山腰上,已经裸露出了红土来,山体不知道是因为什麽,已经下去了一半了。
“滑坡吗?还是——”
连侯镇都说不上来,那到底是什麽原因导致的,他们只是能看见些,红土的倾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