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怎麽说?”
“沈大人的死因吶?”
侯镇围着安七七转了好几圈,心里的焦躁一点不比在那边卷房面对温括的时候少。
“这个嘛···刺史说了,向上报意外,至于——真实的死因的话,那就是赵回声和你的事了。其实我们都知道,沈大人吶,有难言之隐,家里穷,老的小的都等着用钱···哎!苦命啊,这辈子就这样没了。”
“他家里人怎麽办?我听说他娘亲都快八十了,家里还有妻儿呢。”
“刺史派人送钱过去了,还特地叮嘱了,不要跟他老娘说他已经死了的消息,就是不知道母子连心,老人家会不会自己发现。”
安七七经常这样感伤,衙门里以前只要擡进来一个死人,他都要抱着门柱子哭好久。不过倒是侯镇,看着有些不同寻常,平时对这些生死离别之事,他一向是看得很淡的,今天倒是跟着安七七一起,丧气了起来。
“你也难受?是不是想到你大哥了?”
“哦,对。”
本来只是想简单应付一下他就算了的,毕竟大哥没有真的死了,但转脸一看安七七那不可置信的表情,侯镇最后还是着重把戏给做足了,学着他的样子,也抱着柱子,失声抽泣起来。
“哎,节哀,都是坎儿啊,日子该过还得继续过。”
侯镇埋着头,假模假样地装出一幅伤心欲绝的样子,一直等到安七七回去,他才又探出脑袋来。
“哎呀,要是让他知道了什麽风声,他能传得比赵回声还快呢!”
边庆幸侯镇还边在心里默念:“大哥!我就是嘴贱而已,谁叫大家都以为你死了呢!你自己保重啊,好好的,可别怪我啊,弟弟我还年轻,还没好好享受过呢!”
“哟,开始拜我了?”
赵回声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给本来就心虚的侯镇吓了一跳。
“谁拜你了!”
“我都听到了,你刚刚叫我的名字了的!还有啊,你在这儿比比划划的,不是在拜我,是在做什麽?”
“懒得跟你说,随便你怎麽想!”
赵回声一听到他嘴里冒出这样的话来,便立马警觉地跟了上去,当面指着他质疑道:“你小子一这样说话,那就说明你心虚了!说,是不是背着我跟司马在屋里干什麽坏事了?所以你刚刚才那样那样,心里愧疚吧?”
“屁!滚!”
“哎!你还横上了,我告诉你,要不是刺史忙着商会的正事,我非得好好地告你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