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镇的目光紧随而去,望向上头,巨大的横梁正架在自己的头顶,黑漆漆的,倒是看不太清。
侯镇放下手里的沈十一,转脸想去找火折子,但又怕让人发现屋里还有活物,所以就只能硬着头皮,直接在一片漆黑中翻身上去,找寻起来。
“上面不会是积蓄吧?放这麽高?还很是小看你了,没想到还真有两下子。”
摸索了半天,侯镇终于在横梁的最顶层上面,发现了一个空洞,里头似乎还有一个匣子。
带着东西翻身下来,侯镇本想再帮沈十一收敛一下遗容,但转头一想,或许他就是不想让那些人发现,有人在他死前还进来过,想借此保护家人呢?还是算了吧,沈大人,这就是你的命啊!
“放心去吧,侯某虽然不才,但临终嘱托,我一定帮你办好。”
带着匣子出门,侯镇还特地绕远,从沈家后院的墙上翻出去的,万一有人在外头来个瓮中捉鼈,自己岂不是正中那帮人的下怀!
带着匣子,再次回答刺史府,侯镇跟他讲明了这件事的原委,还跟他说起了沈十一的那段让人听着不明不白的话。什麽二娘不老,祭司不小,班离中间正正好什麽的。
“匣子?古二娘?这里头怎麽还有班离的事啊?”
安戟不明白,侯镇当然也不明白了。
“我猜,应该是他在为那些人办事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一些线索,但又找不到什麽根据将它们串联起来,所以只能在临走前,含含糊糊地跟我说了这些。”
“嘶!那些人?”安戟不由得跟着沉思起来,“你觉得,这帮人到底是什麽人?”
“南诏,王室一族”
“哦!这样啊。”
“还有祭司段氏一族。”
侯镇又紧跟着自己的话,补充道。
“什麽?他两头赚钱?”
“我觉得应该是,不然他为什麽要说,班离,祭司,古二娘这些人呢?这些人可是完全不搭边的。而且我问他古二娘现在何处的时候,他也说了,二娘现在就在黔州城里,根本就没走!还嘀咕了几句,什麽我要仔细辨别真假,看清真想什麽的,这不就是在暗示我们什麽吗?”
“甄别?他是想说,这几个人有可能相熟,说不定还相互包庇了?”
安戟这样无厘头的说法,别说是侯镇认同了,就连他自己,说出口之后,都觉得有些后悔了。
“不对呀,这个古二娘倒是有可能是祭司的人,因为毕竟班离开=让她关了这麽多年了嘛,但这个班离和祭司,应该是水火不容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