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瞎说啊!那是死人,怎麽可能舞蹈!”
“我说的是班离,不是拨曲娅。”
“那她就跳个舞又能怎麽样呢,你还是赶紧想办法吧,想什麽女人吶!”
“我不是那个意思,”侯镇连忙解释道,“我是想说,那天她不仅跳了一个很奇怪的舞,还召来了一群南诏人,而且···而且她竟然知道地道的位置。”
“什麽地道?就那个金矿地道啊?”
“对。”
“跳舞,还招魂,还寻金?这女人,听着确实是来头不小啊。你那时候就没细问问,打听打听关于她的事?”
“您可真是看得起我啊,她能告诉我这些嘛,我甚至觉得——拨曲娅的故事,也像是···”
“她编的?”
“不,是她经历过的。”
“她···难道她和拨曲娅互换了身份?咱们要不拿这件事跟她谈判吧,你觉得她会同意跟咱们一起对抗那个南诏祭司吗?”
安戟在察觉到一线生机之后,便立马就要付诸行动。
“我也觉得像,不然为什麽她能召唤来那麽多人呢,嘴里还喊着些像咒语一样的东西。刺史大人,这个班离,她想走,说不定不是她预感到了危险,说不定就是她心虚害怕,她想赶紧借着咱们的手,帮她到长安去,这样她的身份定下来了,她才不怕被人认出。”
“你的意思是,我这个办法,可行?”
“但会不会太冒险了,她要真是公主怎麽办?咱们不成了两面不讨好,到时候谁都在陛下面前说咱们坏话了?”
侯镇的顾虑也说到了安戟的心坎上,两人再次陷入沉默,不停地叹着气。
“咱们就真找不到那批箭镞是被谁给弄走了吗?”
安戟急得都快要跳脚了。
“我倒是有个去处,不知道···”
“说说说,都这种要命的时候了,还顾忌个什麽!”
“成南王府。”
安戟听到他的话,倒是不意外,自己也曾经做过这样的设想。但他不敢去验证,因为他知道,若那些东西真的在王府的话,那策划这场劫道案的人,就绝不是他,可以过问的了。
“不行!你心里应该清楚,这是谁的手笔,咱们现在做的,是要求生,不是去找死!”
“我们不跟上头为难,我们只求生。”
听着他的话,安戟倒是觉得有些门道可以寻找,便坐下来耐心地听他讲了起来。
“东西丢了,现在,它要不就是在南诏人手上,要不——就是被人偷偷运到了成南王府里去了。可不管情况如何,咱们的境况不会变的,所以,咱们只能自己求生。刺史,这件事已经不再只是能要王爷的命了,还有你我的!天威降下,谁能逃得了呢?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