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就是最近太累了,心里慌得很,缓一缓就好了。刺史那边,脸色如何?”
“不太好啊,跟你差不了多少了呀,情况眼瞅着越来越失控了,箭镞没找到,南诏王就要入城了,城里说不定还有什麽刺客呢。现在呀,整个府衙,能调出去的人手,都撒出去了,就是为了找到这个藏匿大批箭镞军械的地方。”
“有什麽眉目了?”
“要是有眉目了,他也就不派我来找你过去了。”
“我也没什麽进展吶,耽搁这麽多天了,他不会那我开刀吧?”
刚刚还丧气得不行,现在一听说安戟那边的情况之后,侯镇立马整个人都清醒了。
“不会!他现在没什麽眉目,正是要指望你的时候呢。那边小公爷也派人来催了,王爷也派人来问了,就连一向不出门的独孤少卿,昨天都专门来了一趟,要问刺史进展如何呢。”
“那我···我岂不是成了他的替罪羔羊了?他这是叫我过去商量事的吗?分明就是···”
“好了好了,别激动啊!眼看着就到了,进去之后好好说,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说得轻巧啊,到最后还不是得我来扛事。
进门之前,侯镇连着哀怨了好多声,都是叹着气摇着头,看着真是跟上刑场没什麽两样了。
“别怕,刺史正等着你想办法呢,不会怎麽着你的。”
“废话!我也得想的出来办法才行啊!”
现在真就是把他一个人架在火上烤了,谁也不想这个时候来插手这件事了。
厅里,安戟正急得团团转呢,眼见着侯镇来了,疾走了两步便飞快地来到了他面前。
“如何?有新进展吗?”
“暂时···”
看着他吞吞吐吐那样,安戟也就没什麽指望了。
“后天,刚刚南诏派人来说了,后头就要入城。本来确实只是一个边陲小国而已,不必放在心上的,但那是长安的贵人们,才能不把他放在心上啊!我可是办事的,要是招待不好,要是他们在我这儿丢了性命,我就得提着头回长安去谢罪了!”
安戟一边转圈,一边开始不停地冒汗,嘴里也在不停地跟着嘀咕。
“刺史,那个祭司呢,还在牢里吗?”
“早放了,扣着她也是那天被气晕了,现在她也是个烫手山芋,早让她走我也少份差事!”
安戟已经极其不耐烦了,现在不管是谁跟他说上两句话,他都是吼叫着回答的。
“刺史,我倒是有点想法,不知道···”
“说说说!赶紧说,只要有办法,总比干看着强啊!”
“咱们为什麽不加派人手,护卫着这个南诏王,从进城到离开,反正不让他一个人待着不就行了吗?”
安戟瞬间垮脸下去,叹了口气说道:“我早就想到了,可人家派来的人说了,这是他们南诏的规矩,要大祭司护在国王身边,閑杂人等,一律不许靠近他们!你说说,这让我怎麽办?”
安戟摊着手,显得极其的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