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镇看着仍留在原地观望的小和尚,忍不住地上前打趣起来。
“贫僧暂住此处,施主无事的话,先告辞了。”
他倒是没有一点波澜,甚至不想多搭理侯镇半句话,转身就上了山。
看着手里的飒露,那边远行而去的尉迟急北,还有正在上山祷告的小僧,侯镇忍不住地吼叫着问他:“剑是你带来的吗?多谢了!”
“本是你的,不必强求,不是你的,不必强留。”
那小和尚倒是挺会装神弄鬼的,嘴里的话,愣是没一句可以听的。
见他不愿意领受自己这份情,侯镇拿上剑便转身直奔家里而去。他要回去告诉他爹娘,告诉三娘,自己拿回飒露了!
这柄剑不只是材料特殊而已,它身上承载的,是整个侯家辉煌的过去,是侯镇心心念念的,最迫切想要拿到的东西。
他握着手里的飒露,心里的决心也更强了,有朝一日,他要回到长安,再将此剑和赤水剑一起,放入侯家的家祠!
他要告诉所有看轻他的人,他侯镇,又回来了!
出去几天,自己也没回家看过,这个家对侯镇来说,也像是牢笼一样,每次都是能在外头多待一会,他绝不会去面对那几个人。
几个手无缚鸡之力,但又嗷嗷待哺,等着自己喂养的人。
进门前,他总有一声叹息,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无奈的,总之这个家,总是在无形中拖着他,但又实实在在地让他放心不下。
侯镇知道,自己终归不是那样无情狠心之人,父亲临终前,虽然没对他们兄弟几个有什麽交代,那他看向全家人时,流下的悔恨的泪水,还是不自觉地常常出现在侯镇的脑海中。要是父亲还在,他肯定也不会允许自己抛弃家人独自茍活的。
“哥,你回来了!”
一进院子,侯镇便看到了正等着自己的弟弟妹妹,每次一进门,侯镇就总能听到他们叫自己。
那些阴霾,那些心酸和不甘,也大多都在此刻,被他抛诸脑后了。
“吃饭了吗你们俩?”
“没呢,正等着哥哥你回来呢!”
芳怡笑起来最好看了,每次都是她乐乐呵呵的,反倒是侯灏,整天铁着张脸,不知道是还以为他们家天天办丧事呢。
“每天都等我了吗?下次别等了,哥哥外头忙,等我就要饿肚子了。”
“不怕,哥哥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