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护着安平,因为安平是她唯一的骨肉。
至于姚锦风,她还真没有多么看重,只要能活着就已经很好。
花溪立刻啐上两声:「殿下莫要乱说,殿下身体康健定能活的长长久久。」
长公主对此倒是洒脱:「谁又能真活的长久,本宫老了,如今只想多护着安平一会儿,全了这份母女缘分。」
至于长生,自打看到那些吐蕃人为了长生做出的事,她对此便没有任何执念了。
打探了几日消息后,姚锦风终于联系上姚钱氏,确定了见面时间后,姚锦风坐着公主府的马车出了门。
公主府的马车着实好用,街上的人群纷纷避让,就连官员也不敢阻路。
姚锦风就这么平安无事的来到与姚钱氏约定的地方。
酒楼的天字号房间,姚钱氏正在焦急的踱步。
自打收到消息就欣喜万分,若不是那人能拿出姚锦风给的信物,姚钱氏甚至会以为这是一招引蛇出洞的手段。
可这事情涉及到自己的宝贝孙子,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
正当姚钱氏越来越没有耐心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姚钱氏回头看去,就见一道身影迅速进了房间,关上门后,姚锦风摘下头上的幂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祖母,孙儿想您想的好苦啊!」
姚钱氏老泪纵横的拉住姚锦风的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可知这段时日祖母多么担心你!」
她虽然激动,却依旧将声音压得很低,防止孙子的身份暴露。
姚锦风拉着姚钱氏的手,诉说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自然包括沈欣言在他身上戳刀子的事。
姚钱氏的脸色变了又变:「我就知道那个毒妇是个丧门星,若不是因为她,姚家也不会遭遇这么多变故。
还好祖母的风儿是个有福气的,竟然是长公主的亲外孙,以后风儿也就有指望了。」
她之前一直在担心姚锦风的出路,毕竟将军府没了,姚锦风自己的身份见不得光,她着实担心姚锦风最后会落个凄惨下场。
好在上天垂怜,给了她家风儿一个身世显赫的外祖母,如此看来那卫氏还有些用处。
听到姚钱氏的夸奖,姚锦风却是发出一声苦笑:「祖母说哪里话,那长公主又不似祖母这般温和慈爱,对锦风又哪里会有维护之心。」
姚钱氏心中一惊:「此话怎讲」
姚锦风叹道:「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永远都是唯一,如今有那卫氏在,长公主是半点都不待见我。」
姚钱氏的脸色也跟着沉下来:「她竟是与自己的儿子争宠,还成不成体统了!」
好生不要脸的女人,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将卫氏捂死在庄子上。
姚锦风的表情越发悲伤:「孙儿原本以为长公主会成为孙儿的依靠,等身份过了明路之后再寻个宅子,接祖母过来安享晚年。
可由于有那卫氏在,孙儿无法为长公主唯一的血脉,想要见祖母这么一面都要偷偷摸摸,都是孙儿没用。」
姚锦风一边说一边打自己巴掌,看上去当真是一副懊恼至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