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怜惜抬起柳侧妃的下巴:「爱妃说哪里话,怕不是痴了,你又不是太子妃,怎会代表孤的脸面。」
柳侧妃呆呆地看着太子,想不通这个往日里对自己极其宠爱的男人,为何会忽然变脸。
沈欣言倒是看懂了太子的凉薄,看来她和霍恩在太子眼中的地位远胜于柳侧妃。
心下打定了主意,当即捂着胸口艰难地睁开眼:「本官这是在哪里,侧妃的气派好生吓人,快去帮本官请御医。」
太子看向沈欣言的眼神中带着无奈和宠溺:「你也少说两句吧,孤以前怎得不知你竟是如此牙尖嘴利之人。」
他是走得慢,却不是聋了,自然听得到沈欣言那一句句戳人肺管子的话。
霍恩收起长剑,眉心紧锁地看着太子,这人是打算拉拢言儿么?
可太子却没继续说话,而是对属下摆摆手:「柳侧妃病重,送去后院让太子妃好生照料。」
柳侧妃很快便被拖走,留下一路的哭闹声。
沈欣言则奄奄一息地被冰洁扶起:「太子殿下,我家主子身体不适,怕是还要回府好生调养。」
知道沈欣言这是执意要装病倒底,太子叹气:「既如此便好生养着吧,终究是孤府上的人冲撞了宁国公,回头孤会派人送些东西过去给宁国公压惊。」
沈欣言脆弱地对太子点头:「下官多谢太子体恤。」
太子咳了两声:「宁国公身体不适自是要好生休养,只是可惜了二弟,昨个还听说他准备设宴邀请宁国公。」
知晓太子是想告诫自己离誉王远一些,沈欣言柔弱地应道:「下官身体不适怕是十天半月都无法出门,如今只希望不要耽误了太后娘娘的寿宴。」
她唯一能保证的,就是在太后娘娘的寿宴之前,绝对不见誉王。
太子露出苍白的笑容:「这是自然。」
见两人依旧在寒暄,霍恩大步上前,打横抱起沈欣言:「言儿今日身体不适,下官便先送她回去了。」
沈欣言身体失重,当即勾住霍恩的脖子:这货的浪劲又上来了。
她有些后悔要霍恩当她的面首了,只是现在换人还来得及么?
太子无奈地看着霍恩:「你这样出去,可知外面的人会如何说你。」
霍恩用费解的表情看着太子:「我竟不知自己何时还是个要脸面的人。」
全京城都知道他霍恩心狠手辣没脸没皮,不要面子只要人命,没想到太子竟会对他如此误解。
太子被呛得直咳嗽,好半天才平复:「就算不顾及你自己,好歹也要顾忌宁国公的声誉吧。」
不等沈欣言说话,霍恩就先怼了回去:「言儿在京城似乎也没有什么名声可言,既如此,我们便不折腾那些没用的,怎么舒服怎么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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