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走出卧室去开门,却看见李立冬已经站在门口,拎回两大兜东西放到长桌上,冲她笑笑,“外卖。”
袋子是7-11的,林恩宁忍不住说:“店就在楼下,还要叫外卖?你还真是有钱。”
“我是怕出去,你就不让我再回来了。”李立冬坦诚道。
“也对。”
林恩宁抱起胳膊,始终与他保持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既然都能叫外卖了,手机应该有电了,我就不留你了。”
李立冬权当没听见,拎着袋子径直走去厨房,然后打开冰箱,把袋子里的食物一一装进去,最后一脸为难地指着窗外,“下雪了,不好打车。”
林恩宁闻言向窗外望去,果然飘起了雪花。
她心说这点雪沫子怕是连地皮都盖不满,正要怼他,就听到点火的声音,回眸就见他站在灶前,不知在煮些什么。
李立冬回头看了她一眼,“一会儿吃面。”
“我说了,我不饿。”林恩宁转头走掉。
李立冬很快把两碗面放在长桌上,喊了林恩宁一声,“吃饭了。”
她却关上了卧室的门,没有回答。
他坐在沙发上没有动筷,然后摸出一根烟,站去阳台。
雪片星星点点,越落越大,3月的温度已不再是零下,雪很快变成雨,洒在地面后变成一片泥泞。
于是手中的烟还未点燃,门声响起,他走了。
林恩宁倏地站在卧室门后,等了一会儿才悄悄拉开房门。
长桌上的面还冒着热气,但沙发上的人已经不见。
她快步走到阳台向下望,路灯下只有雪片飞过的残影,整条街没有一个行人。
他走得无声无息干脆利落,林恩宁反而有些失落。
长桌上的两碗面惹眼又带着几分诱惑,林恩宁缓缓坐过去,拿起了面碗上的筷子。
蛋是溏心的,麻油和黑胡椒放的恰到好处。
是年少时她喜欢的味道。
眼眶被热气蒸得潮湿,林恩宁拿纸巾捂了下眼,抬头时突然听到敲门声。
她好奇是谁这么晚敲门,于是从猫眼看过去,又一次见到了李立冬。
他说:“有样东西忘了拿。”
林恩宁回头看了眼沙发,客厅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但她还是开了门,“什么?”
李立冬扶住大门,身上有些雪化后的水渍和凌冽的寒气。
而他眼中的却闪着与这些冷意截然不同的热烈。
林恩宁不禁向后退一步,却被他突然拦腰搂着。
“魂儿落在你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