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现场响起一阵阵惊呼和抽气声。
“棠棠……”季雅茹、俞宛若几人猛地起身,惊恐地望着逼近洛云棠的长剑。
谁能想到江灵儿会忽然出手,若是她收不住舞步,洛云棠凶多吉少。
‘噹!’
另一道银芒闪过,打掉了江灵儿手中的银剑。
只见银剑自江灵儿手中脱落,直接顺着大开的木窗飞了出去。
众人惊魂未定,捂着心口轻轻地拍着,平复吓傻了的小心脏。
“看来江小姐学舞不精啊!”嘲讽的话自洛云棠的口中说出。
众人木讷地看着她,却发现这位卫国公府的嫡长女纹丝不动地坐在席间。
江灵儿被迫停下剑舞,望着飞出木窗的长剑,心底失望极了。
捂着被震麻的右手,江灵儿恶狠狠地看向洛云棠。
这个害她丢尽颜面的罪魁祸首,竟然安然端坐原地,手中长剑触地,冷肃的神情中带着一股强烈的杀气。
江灵儿突然发现,洛云棠手中的长剑在未出鞘时就轻松地打掉了她用尽全力刺过去的银剑。
而洛云棠的身子却未动分毫,仿若这一切都是举重若轻的小动作罢了。
这一刻,江灵儿眼底筑起深深的忌惮与恨意,意识到洛云棠此人,绝对是她最大的劲敌和绊脚石。
“灵儿!”丹阳郡主疾步赶了过来,拉起江灵儿的手细细地查看着。
银剑飞走的那一瞬间,丹阳郡主整个人紧张地站了起来,心惊胆战地生怕洛云棠这个贱人伤了她的女儿。
“洛云棠,你当众行凶,该当何罪?”丹阳郡主直接问罪,一双眉目中盛满凌厉的杀气。
洛云棠毫不退缩,寒声反驳,“郡主怕是说反了吧?明明是江灵儿持剑行凶,怎么到了郡主嘴里就变了?”
“灵儿的剑都被你打掉了,你还敢说不是当众行凶?你以为这么多人的眼睛都瞎了?”丹阳郡主从不是个讲理的主。
本就对洛云棠极为不满,此女害得她的灵儿声名受损,她身为娘亲自然要为亲女报仇,否则枉为人母。
“我若真要行凶,手中的长剑就不会连剑鞘都未出。反倒是江灵儿,手持利刃直指我面门。”
洛云棠太了解这位丹阳郡主的德性,冷笑的眼底皆是讥讽。
“这场寿宴,先是半途中欲将我射死,再是江灵儿舞剑意在杀我。”
“丹阳郡主,我与你们母女无冤无仇,你们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难不成,我不能有一丝反抗,必须乖乖地任由你们杀了不成?这是什么道理?”
一连串的反问,就差直接言明丹阳与江灵儿母女视人命如草芥,想杀就杀。
洛云棠背靠卫国公府,都被这般连番针对。
若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得罪了这对心狠手辣的母女,焉还有命在?
众目睽睽之下,丹阳都能睁眼说瞎话,反诬洛云棠行凶杀人。
可见在江南时,只怕是仗着诚王府和郡主的身份作威作福一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