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个案子刚刚结束,巡查组这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写结案报告,桂华省万丹阳县就发生了一起性质十分恶劣的案件。
市警局,巡查组临时办公室。
罗飞正站在办公室的白板前沉思。白板上画满了案件的关联图。
“这是刚刚发生在丹阳县的恶性案件,一名年轻女性被杀害后塞进行李箱拋入河中。”罗飞召集组员开会,言简意賅地介绍了情况,“当地警方排查了失踪人口毫无所获,案件陷入僵局。”
吕严翻阅著初步报告:“组长,死者身份確认了吗?”
“没有,死者面部已经高度腐败,无法辨认。警方在箱子里没找到任何身份证明物品。”罗飞答道,“箱子绑著几十公斤的大石头,被沉入河底。”
小杨已经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头儿,我已经接到了当地警方传来的现场照片和法医初步报告。”
杨宇推了推眼镜,想了想道:“组长,行李箱有什么特徵?能不能从销售渠道入手?”
罗飞点头:“这是我们的突破口之一。根据当地警方调查,这款行李箱在全桂华省只售出过13个,他们已找到8个的去向,另外5个下落不明。”
“凶手可能就在这5个买主中?”苏曼问道。
“可能性很大。”罗飞回答,“但我们不能先入为主。刘成龙,你负责调查行李箱的销售渠道。杨宇,你协助他排查剩余5个箱子的去向。吕严和小杨,隨我前往现场。苏曼,你分析死者社会关係,看看失踪人口报告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分工明確后,巡查组迅速行动起来,赶往桂华省丹阳县。
案发现场,当地刑侦大队队长正在跟罗飞他们介绍情况。
这位被称为“阎王”的女队长表情严肃。
“死亡时间大概在十天前,死者为22岁左右女性,身高1米58到1米6。尸体被发现时已经高度腐败,法医推测死亡时间在6月初。”
罗飞看著手机里装尸体的行李箱,一个黑色硬箱,看起来价格不菲,款式新颖。箱子的拉链处有被暴力破坏的痕跡,应该是办案人员打开时造成的。
“打捞时箱子是锁著的吗?”罗飞问。
严雪摇头:“不,箱子没有上锁,只是拉链拉著。但我们打捞时发现箱子的绑绳方式很特別,不像普通人系的方式。”
“发现箱子的具体位置在哪里?”吕严问道。
严雪指著河边的一处:“就在那边,要不是有人在这边钓鱼,意外勾住了行李箱,要不然还真发现不了。”
罗飞观察著周围环境:“这里不是主要河道,水流平缓,应该不是拋尸点。”
小杨拿出专业相机对现场进行多角度拍摄,同时用无人机对整条河道进行航拍,绘製出拋尸点周边地形图。
“上游500米处有一座桥,车辆可以直达河边。”小杨指著屏幕上的图像说。
罗飞点头:“很可能凶手就是从那里拋尸的。严队,桥上的监控调取了吗?”
严雪苦笑:“问题就在於,那一带是郊区,监控覆盖不全。我们调取了周边所有可能拍到的监控,但都没发现可疑车辆。”
“凶手对这里很熟悉。”罗飞断定,“他选择了监控盲区进行拋尸。”
回到当地公安局,巡查组与当地刑警召开了案件分析会。法医提供了更详细的尸检报告。
“死者確认为22岁左右女性,死因是机械性窒息,颈部有明显勒痕。死亡时间大约在10-15天前。尸体被塞进行李箱前已经部分僵硬,所以姿势异常扭曲。”
“有性侵跡象吗?”吕严问。
“没有发现精液或明显性侵痕跡,但尸体腐败严重,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
法医点头:“从作案手法看,凶手有一定反侦查意识,戴手套操作,没有在箱內留下明显指纹或纤维。”
这时,杨宇道:“头儿,我查了那5个未找到的行李箱买家信息,其中3个是网上销售,收货地址分散在全国各地,已经联繫当地警方协助核实。另外2个是在桂华省实体店售出,购买者信息不详。”
“实体店的监控还能查到吗?”罗飞问。
“已经过去太久了,店家说监控一般只保存一周。”杨宇回答,“不过我发现一个情况——这款行李箱是限量版,价格不菲,要2000多元一个。”
小杨:“这么贵?。”
罗飞的金手指突然心中一动:“杨宇,查查这款行李箱的销售时间是什么时候?”
杨宇在电脑上查询后回答:“大概是半年前上市的,也就是说,箱子是半年前被购买的。”
“半年前。。。”罗飞若有所思,“一个半年前购买的昂贵行李箱。”
这个问题让会议室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