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晚问。
“嗯,听说上头安排了住处,住在职工大院里,上下班方便。”
“那挺好。”
夏清晚道,“上京天气干燥,也不知道久居南华的表哥习不习惯。”
“还说呢,”喜奶奶在一旁插话道,“前儿他过来,我一看,哎呦,嘴唇都开裂流血了,这孩子,自己都不知道。”
“我就给了他一个炖陈皮雪梨汤的方子,又给他找出一管润唇油,还好说歹说让他带走了一包陈皮,那可是十多年的上好陈皮呢。”
夏清晚不由笑,“喜奶奶真细心。”
陈阿喜喜笑颜开,“就等着你这一句呢。”
夏惠卿道,“赵教授怎么样?还是疾言厉色?”
如此聊了会儿,一老一少,确认彼此的工作都有条不紊,也都放心了。
这时候有电话横插。进来,夏清晚道,“那我先挂了,奶奶喜奶奶,你们保重身体。”
挂断电话,接起另一通。
“喂。”
“洗了吗?”
电话那头是叶裴修。
“刚洗过,正跟奶奶打电话呢。”
“累不累?晚上睡前是不是还有工作要做?”
“得最后核查一下明天开会要用的资料,还得整理一下今天讲座的录音文字材料,不过这些都简单,认真做就好,不费神。”
她一一解释给他听。
叶裴修笑,“你这小身板,倒还挺抗造,连续舟车劳顿忙碌奔波,竟没有水土不服。真是不错。”
“是咯。”
打小辗转在不同寄宿家庭,练出来了,就像流浪过吃过百家饭的小猫咪,不会应激,皮实。
“加州好玩吗?”
“还没来得及细赏呢,我来之前还特意搜过,你说过的加州的露天电影,还真有呢。我改天抽空要去看一次。”
“那敢情好,看完给我讲讲。”
“好。”
夏清晚忍不住笑起来,笑意轻浅在唇边。
她倚靠着酒店的书桌,脚尖不自知地点蹭着地毯,低声说,“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宝贝。”
分开已半月,思念抵至顶峰。
她低低柔柔地抱怨,“前阵子,还遇到哥大那位尤教授了,你记不记得这号人?”
“记得。”
怎么可能会忘,那次,头一晚他们初初吻过,她在叶园客房睡了一夜,第二天,他开车送她去学校,路上她还在为接待归国开讲座的尤教授而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