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殊屏气敛息,仔细查看,可廊下无声,四周清寂,只有远处几缕云絮悠然飘过。
他看得认真,察觉身后殷诀好像不吭不响地贴上来了,呼吸都近在耳畔,陈景殊心一紧,立马转头:“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去寻神器?”
殷诀稍稍撤后半步,盯了会他的脸,错开眼道:“师兄不急,先由他们清剿外围妖障,我们不妨等候在此,寻机探查仙盟山有何阴谋。”
闻言,陈景殊松口气,心道对方不是想换个地方和他待一会儿就行。
但过去三四个时辰,云殿仍是冷清。
蝉鸣绕耳,清风徐来。陈景殊紧绷一日,此时仍是不敢放松,目光锁定云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四周寂静,忽然,殷诀动了动,貌似发现了什么。陈景殊赶紧转身,竖起耳朵听,两人距离很近,四目相接。
只见殷诀不知何时拽了灵树枝叶,编成一朵含苞欲放的小花,低声说:“师兄,给你。”
陈景殊:……
他就知道殷诀脑子里不会装正事!
你还是别说话了!
陈景殊瞧着那朵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小花粉嫩脆弱,被殷诀两指捏住根茎,夹在两个男人中间,怎么看怎么碍眼,特别是被底下的麦色肌肤一衬,更显违和。
陈景殊哽住,但见对方神色期待,还是伸手接过,看也不看就塞进袖里,语重心长道:“好了,不要摘了。”
殷诀低眼,盯着他的脸:“都听师兄的。”
陈景殊不放心,还想再嘱咐两句,正要开口,又见对方黑脸逐渐变红,下方的手也神不知鬼不觉勾住了他的衣袖,局促的眉眼略显亢奋,明显心绪浑浊,不太能听进去话的样子。
见状,他连忙转身背对他,还悄悄把衣袖收紧。
自从宝藏现世,极天变成了永昼之境,没有黑夜,只有白天。此时天虽然还亮着,头顶已经明月高悬,白日喧嚣的灵鸟草虫都归位,只有沙沙风声吹动树叶。
两人躲在树上,枝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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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麻的,饱胀的,因为被撑开太久,到现在都掺杂着异物感,咽不下吐不出。他不知道别人如何接吻,但肯定不会像殷诀这样,跟要把人生吞似的。
陈景殊突然尴尬起来,但殷诀一向如此,他又不是不知道,于是只能劝自己想开,道:“你还是别说话了!”
殷诀:“师兄,别的师兄弟也会亲嘴么?”
陈景殊不接话,无法直视他,转眼盯着远处云楼,不想再跟白日似的被拐歪。
“以前也甜,但师兄心甘情愿时候,最甜。”殷诀咧嘴笑了笑。
见陈景殊不理会,他又道:“我很久没亲近过师兄了,自从被师兄打入苍穹雪山,我总是一个人。”说着说着,他还低落起来,“始终憋着,很难受。”
陈景殊脸色纷杂,想一脚把他踹下去,但忍住了,扭头道:“你就不能忍忍?”
“刚硬很舒服,可是一直硬着,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