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成王败寇,多说无益!老衲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金轮国师不久之前,还是无所不能的高手,现如今,成了缺胳膊少腿的废人。
如今真气一动,肩头与胯下有如刀割,奇痛钻心,若非他内力深厚,重伤之下又是高温,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这种痛苦,却非常人所能忍受,那是越说越怒,枯瘦的面孔涨红紫。
风逸脸上却是一片漠然,对樊一翁道:“快开室门,放麻光佐放出来。”
樊一翁将钥匙给了弟子,打开了门,喝道:“来人!”
两名粗工应声入内,樊一翁一指麻光佐:“抬出去!”
国师眼望着麻光佐被拖了出去,也是毫无动作,却是面目狰狞,狠狠瞪着风逸。
“国师!”风逸忽地踏上一步,朗声说道:“你也是蒙古人杰,当知花无重开,时不再来的道理,你如今躯体虽残,命还留着,倘若一心求死,你这一身神功绝技就此而绝,岂不是人生大憾?”
国师瞪他一眼,目光凌厉凶狠,冷笑道:“你还想要老衲的武功?”
风逸摇了摇头:“龙象般若功我得到了。你的其他武功于我而言,不值一提。
我只是觉得,你虽然输了,可这一身本事若就此淹没,着实是武林一大损失。
我便希望你能爱命惜身,多活几日,哪怕你在这间囚室化为白骨,这一身本事若是留存下来,或许也能造就一位武林高手,让你金轮国师名传后世。
你若真的不想活了,又何须我动手,自尽也就是了,也会有人给你收尸。
只不过那时候的你,会被埋在树下成了花肥,这种死法,着实不配你一国之师的身份!”
风逸这一番话,直让国师张口结舌,他虽然愤怒狂,恨不得将风逸挫骨扬灰,可眼下情形,他已是火牢囚徒,又能如何?
风逸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既然是宁玛教中人,应该知晓一百多年前,有位鸠摩智大师,他武功尽失,却成了一代佛家大德。你难道不如他?”
国师听了这话,定一定神,苦笑道:“看你小小年纪,武功高强也就罢了,竟然如此博学广识,连鸠摩智大师也知道。”
风逸漠然不答,国师也陷入了沉思。两人对望片刻,风逸长叹一声:“你好好想想吧。”转身出门。
出了火浣室,就见麻光佐已经醒了过来,脸上却是亦惊亦恐。
“杀了那贼秃了吗?”李莫愁哼了一声,冷冷盯着麻光佐:“他怎么办?”
风逸目光落向麻光佐,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麻兄,国师的下场好不好?”
麻光佐一愣,咕哝道:“这个,这个……”
“你留在中原,早晚跟他一样。”风逸漫不经意地说道:“我说话算数,你可以平安离开。但我希望这谷中一切你都能忘了,回你老家去,在风某有生之年,也不为蒙古人做事!”
“我……”麻光佐狠狠地咽一口唾沫,“不敢有违!”
“很好!”风逸笑了笑:“我拿你当一诺千金的君子,所以在我心里胜过金轮国师,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金轮国师乃是一国之师,风逸却说他不如麻光佐。
顿时让麻光佐一脸喜悦,说道:“好,风兄弟,冲你这句话,我差点被烤成烤猪,也就不骂娘了。”哈哈大笑,回头便走。
樊一翁道:“带麻壮士出谷。”
一名绿衣弟子跟了上去。
短短一天工夫,与麻光佐同来的四大高手尽数毁于风逸手下,他又怎敢逗留,仓皇回家去了,自然寿之高龄,此乃后话。
樊一翁这才问道:“妹夫,你真不杀那和尚,为我师妹出气吗?”
“唉!”风逸闭上双眼,幽幽道:“我若与他易地而处,也会做出同样之事,我当时怒急之下,伤残他的身躯,如今想来,的确胜之不武,又怎好杀他。”
李莫愁白了风逸一眼,说道:“话都让你说了,你刚才还说人家奸恶呢…………”说到这儿,忽见风逸郁郁不乐,不由住口。
风逸睁眼打量李莫愁一眼,笑道:“奸恶是实情,可我杀人,并非只分善恶,也分立场。
况且所谓奸恶之举,只早我曾做过,在我眼里就不是恶!
若是某种恶事,我做不出来,有人却能做出来,那他就是必杀之恶。
所以我对于忘恩负义,欺师灭祖,数典忘祖这种人必杀,其他人的恶,又怎能及的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