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几人坐在旁边喝茶歇息,苏仪开始清点起药箱中的草药。
不多时,苏仪便將各种草药分类放好,心中默默盘算了一下价格后,这才开口道,
“几位是一起算钱,还是各算各的?”
“各算各的!”
“好!还请稍等。”
苏仪走进屋內,从柜子中摸出了些许碎银和铜板,然后便来到院中报价,
“这一框是哪位的?”
“俺的!”
“框中药草大致有四种,分別是骨碎补、铁线叶……”
“其中铁线叶价值最高,可算二钱银子,其他三种药草加在一起,仅有八百文钱。”
“东家临走前说了,几位都是常年供货的採药人,这一框草药便算三钱银子吧。”
闻言那名採药人忍不住开口道,
“这位小后生,俺这铁线叶年份少说也有三十年,怎么才值二钱银子?”
“铁线叶並非是年份越高越好,其最好年份是在二十年左右。
多了反而会使其寒性过重,不易入药。”
“这……”
採药人张了张口,却是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其他几名採药人见状,心中也是知晓眼前这个年轻人不好糊弄。
在苏仪將报价开出后,一个个心中盘算了一下,纷纷选择成交。
將这些採药人送走,苏仪看著院中框內草药,眉头却是不由得紧锁起来。
“吴承安平日里就在这些人手里收药?”
“难怪不见他製作其他药粉。”
这几名採药人每个药框中,都有一些劣品药草。
身为採药人別的或许不清楚,药草品相如何他们能不知道?
比如那株三十年的铁线叶,就算那採药人装得再像。
苏仪也能看出其本身就知晓,铁线叶年份高了不值钱!
无非是看吴承安眼力不行,再加上年轻好说话,这才故意为之。
而且剩余的草药,大多也都是常见草药,隨便去集市上都能买到。
“看来等吴承安从余府回来,要商量一下去找新的採药人合作了。”
“一个以製药为生的医馆,怎么可能手下连一些合格的採药人都没有。”
与此同时。
余府內。
作为天水城有名的大户,余府从表面上看去却是颇为低调。
唯有从细节处,才能看出其底蕴深厚。
比如从其掏银子时,那毫不在意的表情便让吴承安颇为羡慕。
“你这十二份壮骨散皆是极品,老爷见了一定会高兴。”
“每份便算你一两银子,总共是十二两白银,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