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实!”夏藕眼睫微微颤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绣鞋,将金婆子给踹进了石门。“嗖嗖嗖……”一片箭雨。将跌入里面的金婆子,扎得血迹斑斑。她躺在地上,嘴里往外冒着血泡,眼底满是不甘,道“你是怎么发现的?”“大户人家的地方,又藏得这般隐晦,如何会没有点儿小机关?”“我明明已经表现的很听话了……你是如何起疑?”金婆子不甘心。“那一半解药在本郡主的手上,除了我主动给你,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杀了本郡主,你再来窃取。而你的眼神,太过刻意,毫无挣扎徘徊。是以,毫无疑问的选择了后者。”夏藕看在对方为奴,也是身不由己的份上,很善良的让对方做了个明白鬼。金婆子听到她竟是死在自己的自作聪明上,自讽一笑,缓缓闭上了昏黄的眸子。人生最后的一个念头就是,金太夫人斗不过夏藕。希望主子能及时收手,否则定然尸骨无存……夏藕扯着脖子,往山洞里瞅了两眼。简直,深不见底……里面肯定还有机关,她不懂这些,幽幽叹息道“若是夫君在就好了。”“咳咳,娘子……”稷澂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担心的不行。在金婆子走入竹林的那一刻就要现身,但却发现小娘子十分机警,似乎还有旁的打算,这才耐着性子忍了下来。闻声,夏藕猛然抬头,看向那张平平无奇的面庞,道“夫君?易容术?”“这都认得?”稷澂见小娘子认得江湖易容术,心中微讶。午后的光线铺陈在他的厚脸皮上,为他增添了一丝平淡气息,减少了几分魅惑。“夫君的声音与样貌都变了,但语气没变,小藕那绝对是再熟悉不过了!”夏藕十分自得,又道“对了,夫君,要不要去山洞里面看看?”“这是稷家的地牢,娘子以为建昌伯会藏在这里?”稷澂笑问,丝毫不表态。夏藕故作高深的板着小脸,道“最不可能的地方,也许才是最安全的。”“为夫也正有此意,娘子在洞外等我?”稷澂赞许,微微颔首。“不,小藕不放心夫君,要贴身保护你哦!”夏藕一脸赤诚,十分认真。稷澂瞟了小娘子一眼,将人背在背上,道“里面有机关,为夫背着你好些。”“好!”夏藕赶紧搂紧他的脖子,连小腿也乖乖地盘在他的腰间,省得稍后一不小心甩在哪里,触碰到了机关,难免得不偿失。稷澂感觉到胯间一紧,垂眸扫了眼那一双小绣鞋。不由得生出一份旖旎的心思,但忽而又想到方才那两个满脸横肉的小厮。瞬间,什么心思都不敢再有了。他也算明白了,小娘子是披着小奶猫皮囊的小老虎,牙尖嘴利,欺负人的紧……地牢的机关术,都是按照八卦布局的,稷澂连宫中的密室都能破解,侯府的这点儿本事,还真不够看。他很快就将地牢走了一大半。倏忽,耳边传来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中间还夹杂着女人的呻吟。“啪……啪……”某些事不言而已……稷澂侧过头,瞧着小娘子。夏藕睁着亮晶晶的眸子,满眼青涩。怎么了,她什么都不懂哦……真的不懂……然而,稷澂在她的眸底,却发现了一抹幸灾乐祸。这个小东西,很是博学嘛!?夏藕眨巴了两下眸子,高高地挑着秀眉,仍旧是一脸的懵懂。她真的不懂,连猪跑都没看过。提督大人,小藕从来不骗人噢……稷澂:“……”他一言不发看向小娘子,神色变化细微。装的过分了,昂~夏藕见提督大人流露出些许戏谑之意,不由有些迟疑。按理说不应该呀!提督大人前世就不用说了,这辈子更是还未实践过……她的小脸纠结的不行。到了这块儿地界,也就没有机关了,稷澂将小娘子轻轻地放下,拢着往里走。不懂是吧?那就来亲眼看看……夏藕眼珠子一转,小脑袋一甩,从提督大人的魔爪下脱离,低声道“夫君,小藕怕血,你懂的?”这个男人真是的,她一个黄花大姑娘,好意思看那些龌龊事吗?就算想看,能带着夫君一起看?真是的,她又不傻!“等我,很快回来!”稷澂缓慢的松开了她,大步往地牢的最底层房间走去。建昌伯酣畅淋漓……稷澂不是话多的人,待他认准了人后,利剑出鞘。寒光一闪。正在兴头上的建昌伯,头颅重重地砸在地上,滚了满脸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