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张建又何尝不想?
问题是,是他不做吗?
那些东西,是他许诺的吗?
左相都欺负到他脸上了,他回击有错吗?
张建压抑着心中的怒气说道,“此事,你应该提议到中书省,而不是到朕面前逼宫!”
李悠沉默许久,叹气道,“臣于半月前就见过左相,他不听臣的话,将臣轰了出来。”
左相不听,我就得听,就特么的欺负老实人是吧?
张建道,“你的提议很好,但以后不要提议了,这国家不是朕一人的国家,天下也不是朕一人的天下。你若能说服中书省上交奏折,此事再议。”
羊毛不能逮着一个人薅。
李悠跪地仰天大哭不止,“先帝啊,臣无能,臣无能啊。”
李悠身后跟着的官员全都跪地跟着他大哭不止。
张建听的反了,骂道,“滚,别在朕面前嚎,去相府外面哭。哭这么惨,不知道的还以为朕驾崩了。”
下午,张建得到消息,御史大夫让人打了一顿。
原来他真的带着尚书省一众官员跑去相府外面干嚎,吵闹着要见左相,无论相府的人怎么解释左相病重都不离开。
直到有人传谣,说左相病逝了,宫中来人跪在门口哭丧。
相府终于忍不了,喊了几个游侠把李悠掳走,套上麻袋打了半个时辰。
张建听完,乐了。
张建努力的压着自己的嘴角不让自己笑出来,“来人,派御医,替朕去看看御史大人。他年岁大了,别伤到筋骨,近些日子就不要上朝了,安心养伤即可。”
没有御史弹劾的日子,世界总算安静了。
接连休息两日,张建每天就是到御花园赏花散步,到湖心亭钓鱼。
期间李诺兰始终把自己关在房中,对他避而不见。
最终还是耐不住寂寞,在张建又一次去御花园钓鱼时,主动提议要同行。
张建把鱼钩甩到湖中央,坐在湖心亭的石凳上静静等待。
李诺兰靠着亭子外围的柱子,与庭外的湖面几乎融为一体。
她心绪忧愁,忍不住吟诗一首。
年年社日停针线。
怎忍见、双飞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