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展带回消息,根本没有逃犯,京城里的官兵并不是京兆府的人,也不是刑部大理寺,而是宣王府的府兵。
至于说宣王在找什么人,汤泰安也不知道。
这个时候大肆搜捕,又懒得掩饰,莫非真的是很重要的人犯?
厉蓁蓁趁林鸿来府上为她诊脉的时候,也问了林鸿是否知道内情。
林鸿也茫然摇头。
“厉大小姐不问问宴芜的近况吗?”
“他怎么样了?”
“宴芜同马若晴昨日出发,前往幽州。”
“去幽州做什么?”
“宴芜的头痛愈发厉害,董御医建议他去往幽州泡温泉,缓解疼痛。最好在幽州暂住数月,调养身体。”
“幽州的温泉的确出名。只是,泡澡而已,真的能缓解头痛?
“没有了我再去纠缠,他也不会头痛了,又何必远走?”
林鸿叹息:
“也许是马若晴收买了董御医,故意支走宴芜吧。
“宴芜托人来传话,三月大婚之前赶回京城。”
厉蓁蓁默不作声。
上元节,宴景辉邀约厉蓁蓁一同赏灯。
京城夜间灯如昼,厉蓁蓁与宴景辉佩戴面具,平民打扮,牵手逛街市。
厉蓁蓁想起了两年前的上元节,她对陆秉文一见倾心,一段孽缘之后,她的躯壳陨灭,幸而灵魂又找到了栖身之所。
两年后的上元节,她身边的男子仍然不是值得托付的良人。
女子命运多舛,当真难以把控。
揽芳华的二楼,舞女们翩翩起舞,在花灯映照下格外缤纷多姿,吸引众多看客。
宴景辉久居宫中,难得出来,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驻足观看,久久不愿离去。
厉蓁蓁抬头去看宴景辉双眼放光的样子,感叹他毫不掩饰他的好色本性,倒也算是率真恣意。
“柔儿,你不会吃醋了吧?”宴景辉终于注意到身边的厉蓁蓁,笑着问道。
厉蓁蓁假装撒娇:“我若说吃醋,殿下就不看了吗?”
宴景辉捏了捏厉蓁蓁的下巴,又转回目光向上看:
“我的柔儿识大体,才不会如此斤斤计较。”
厉蓁蓁虽也抬头欣赏,但却不知神游何方,愣了神。
直到她感受到有人在拉扯她的斗篷。
低头一看,身边站着一个穿着朴素的男童,正在摇摆她的衣袖,抬头眼巴巴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