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你这成何体统?你别忘了,她还是定北侯夫人,你若在外人面前这样……”
后面的话,厉蓁蓁听不到了。
宴芜轻轻把厉蓁蓁放在**,守在床边:
“我本想要避免让陛下看到你,今日还是……
“你也看到了,我没看错这个皇兄。哼,在这一点上,他们父子二人,哦不,是父子三人,全都是一个德行。
“他们全都觊觎你的美貌,全都跟陆秉文一路货色。该死!”
厉蓁蓁赶忙伸手无助宴芜的嘴:“慎言!”
宴芜惊奇,自己居然真的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索性便移开厉蓁蓁的手,轻轻在手背上一吻,随后大方直说了:
“你今日也见过他那副德行了。若他不是天子,早该死了。”
厉蓁蓁心道:天子之位并不是免死金牌,若他该死,就得死。
“榛榛,有一点,你我须有准备。
“陛下游移不定如何给霍嫣然量刑之时,宣王宴景灿与他耳语了两句。
“我猜,应该是给他献上权宜之计——流放之刑。”
厉蓁蓁何尝没发现这点,了然道:
“既然霍嫣然是马昱的女儿,那么马昱便一定会保她。
“我猜,马昱会找个替罪羊,代替霍嫣然去流放。
“而霍嫣然,搞不好会摇身一变,住进马昱府上,有了一个新身份——马昱的女儿。”
宴芜赞同道:
“是啊,尽管霍刚再不愿,此事一出,马昱正好有了理由抢回自己的女儿,把霍嫣然留在身边。
“他们这些人沆瀣一气,他人的命运和性命在他们看来就是可以随意操纵摆弄的工具。
“你放心,我会派人跟进代替霍嫣然流放的女子,若果真是无辜之人,一定会想办法搭救。”
厉蓁蓁心满意足,宴芜又一次与她想到了一起,跟她一样,在意一个陌生女子的安危。
“至于霍嫣然,”宴芜轻蔑冷哼,“那副黄金面具,我给她留着。”
厉蓁蓁一怔:
“霍嫣然毕竟对你死心塌地,痴迷疯狂,你当真舍得?”
宴芜瞪大眼,仿佛厉蓁蓁问了一句多么离谱的话。
“舍得?是啊,我舍不得。舍不得霍嫣然轻易死去,在她死之前,她必须要尝尝面具烙在脸上的滋味。
“即便她未能得逞,但她有这个心,付诸行动,虽功亏一篑,但在我看来,她就是犯了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