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禅心疼地说:“你痛怎么也不叫一声?”
江桥说:“没事,小姐,一会就到了,一会出去,你就安全了。”
容禅在江桥背上挣扎着,他怎么忘了,为了逃命,他被套上了女装,而江桥又惯是个男女不分的。容禅说:“你……穿上我的鞋子。”
夜里太黑,容禅看不见江桥的变红脸色。江桥只说:“小姐,我怎么能穿你的鞋子?”
难道只能看着你这个傻瓜,踩得一脚都是血,还在傻乎乎地背我走吗?
容禅哄道:“你穿上我的鞋子……走得快些……我怕,我怕那些坏人追上。”
江桥听了觉得有道理,逃命要紧。他小心地把容禅放了下来,放在一块干燥些的沙地上。容禅病恹恹的,背靠在高大的芦
,的村民,闲站在栏杆外看热闹。
村民甲道:“练大娘,你这女婿今晚娶妻,他知道吗?”
练大娘说:“什么知道不知道的?送上门的女人,哪有不要的!瞅瞅,这可是十六岁的黄花大闺女,还能给赶出门外去!”
村民乙道:“哈哈!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丈母娘上赶着把女儿送上门的!”
练大娘襟前别着块象征性的红手绢,脸上也不知用哪儿来的胭脂抹了两坨红,硬造出喜庆的模样。她从地上捡了几块石头,朝那些看热闹的村民砸了过去,说:“让你们说风凉话!滚滚滚!给我滚!不出钱还想上门吃席!吃个屁!”
“走走走!咱不看了还不成吗!这练寡妇真是个泼妇!”
“呸呸呸!净欺负老实人!”
旁边的练姑娘,脸红得根本抬不起头来,她不住地扯着硬站在人家院子里的母亲,劝阻道:“娘,这太丢人了,咱回去吧?我,我撑不住了。”
这练姑娘,正是红衣会的练红盏,她因吸取了上一世的教训,不敢轻易表露自己的身份。醒来之后,只乖乖扮做这练寡妇唯一的女儿。好在即使她言行出格些,这一世是个村姑,也没人发现什么异常。
练大娘说:“回什么回?女人总要嫁人的!嫁在村里,总好过嫁到外边儿去!”
练红盏的脸拉了下来,忍不住用手搓了搓自己发红的脸,不是羞的,而是气的。她忍着,要么一会忍不住了,直接把她娘打晕了带回家去。
而背着一个人回到自己家,却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屋子张灯结彩的江桥,不对,是有谁要成亲,是有谁要在他家里成亲?
练大娘看见江桥回家,连忙扭着水桶般粗的腰过来了,捏着嗓子道:“哟!这不是秋霜兄弟回家了嘛!怎么回家还带个人呢!哎呀!不会是个死人吧!”
“没死,她落水了……我救了她。”
练大娘皱了皱眉,这人一脸苍白,快死了吧,真晦气!一会劝说准女婿快把这人扔了!
“女婿呀!”练大娘扯着江桥的胳膊,说:“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