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也拢起来,两只手被姜玉弩抬到同一高度,拳心相对。
“——但另一方面,我会考虑她是否有非着魔不可的理由,我会在她有能说服我的理由时,又觉得她会发狂也是人之常情。”
“——因为我无法确定自己一定不会着魔。”
姜玉弩的困惑就在此处。
自认不会不惜一切,和有概率自己也陷入“着魔”,这分明就是两个相悖的论点。
她在自相矛盾。
这份矛盾甚至影响了她对战斗的热爱,让她这几天都对战斗相关的事提不起劲来。
佩雅感觉自己都被姜玉弩给绕进去了,这位总是一往无前的朋友像在和她探讨一个哲学问题。
佩雅也沉默了小片刻。
能看出来,戴厚眼镜的好友在努力梳理姜玉弩的话,试图从这俨然两极的观点里,替姜玉弩寻找出它们应有的一丝关联性。[
,自行摸索到了它的门槛,甚至在没有人来主动劝我去干的情况下,我出于旺盛的好奇心,已经先行尝试过了也说不准。”
姜玉弩对于自己的好奇心和探索欲都看得很明白——然后明明白白接受了佩雅摘下厚底眼镜后的一记白眼。
“原来你对自己的个性还是很有数。”佩雅说,“我还以为你是那种自己已经踩着&039;危险&039;的钢丝弦在跳舞,还以为自己只是在走一种特殊的平地的人呢。”
姜玉弩:“怎么会?我从来都是明知危险再向险而行。”
姜玉弩这一回就不只是招来一记白眼,还被佩雅没好气地抬起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一拍。
——太瘦了。
佩雅拍完后心想。这是自动跳进她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到,在“挑战杯”校内赛里接连斩获胜绩,已经崭露头角的平民天才,会是这么一个后背肩胛线条都能在宽大衣服底下撑起来,一拍手上去隐约还会觉得她骨头硌手的小姑娘。
“你对自己看的这么明白。”佩雅摩挲着手心,感觉姜玉弩后肩胛的骨头像还轻轻顶在她手里,“你怎么会看不明白你和别人最大的分歧点在哪呢?”
“怕只是自我感觉良好,怕我只是自视甚高。”姜玉弩诚实地说,“怕我有当下的&039;分歧感&039;,只是因为,我还从没有身处在对方的环境,从没体会过对方的困境。”
佩雅:“……”
佩雅又安静了片刻,她说:“可是我觉得你会这么想,就已经减少了80你会走上同一条道路的几率。”
不是所有人,都在已经见到他人“着魔疯狂”的行为之后,还能立即检视自身,并去尝试换位理解思考的。
姜玉弩笑了:“亲爱的奥莱小姐,听你这样说,我会觉得你对我显得很偏爱。”
佩雅耸了一耸肩膀。
“你是我的第一个同龄人朋友。”奥莱家的小姐很豪横地说,“我就是偏爱你,又怎么了?”
与寒假刚刚过完,还只习惯略微表露真实情绪的那个佩雅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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