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会躲吗?”沉仪景问。
姜玉弩说:“我不习惯受到太热烈的追求。”
“……”沉仪景又沉默。
但沉仪景的刀一点都不沉默。
哪怕刀不出鞘,被包裹在和刀身同样纯黑的刀鞘之中,这把长刀仍然很有威慑力。它能轻而易举刺破空气,让空气发出被高速贯穿的蜂鸣,掀带起的刀风也凌厉,风能在岩壁表面切割出痕迹。
姜玉弩却有种诡异的直觉:她觉得如果对方想,其实对方的刀还可以再狠一点。
沉仪景的整体状态给她感觉比较古怪,让她觉得,对方似乎是出于职责所在,必须拦截她这个在杜玛学院后方狠狠“偷窃”了一波的盗贼,但是从某个神秘的其他角度来说,沉队长又觉得她观感还行,所以没下狠手。
——起码没准备上来就把她这个盗贼大卸八块。
沉仪景的刀还在“追逐”。
以一种就沉仪景平
,
比赛时间又不会因为她触发了“和沈队长二人转”的小彩蛋,就停止流逝。
比赛还在进行,索罗克和其他队友都还在等待她。
黄金乌列越晚在圆心区内行动,从圆心区拿分的概率就越小,赛程后期的得分增长越不容乐观。
沉仪景的刀风擦着姜玉弩两秒前藏身的石块边缘切过,阵风穿过姜玉弩的衣摆,她像没有重量一样往后一飘。
沉仪景说:“难道你认真了?”
两人二人转时期,大部分话都让姜玉弩说了,沉仪景难得回她一句。
从沉仪景的角度看,他认为姜玉弩也谈不上认真。
——姜玉弩确实全程只是在躲。
她以一种时刻把握着的安全距离,饶有兴致地观察了他半天,像在把他从头到脚的拆解。
那种目光像是要穿透他身上的黑色作战制服,看见他挥刀时的每一寸肌肉收放走向。
这种注视是出身优越的沉队长极少体会到的,在第一大区,别说是平时,哪怕是对战中这么紧紧盯着对手看,也会被评价一句“冒犯”。
然而对面的白发女孩看起来丝毫没有自知之明。
想看就看,这就是对方对待周围一切人事物的基本方式。
对方听了他的话,还半真半假地叹一口气——她都已经被他的刀风逼着转移了那么多次地方,次次惊险地和黑刀擦过,但她的气息尚且平稳,说话声音不抖不慌。
“哎。”白发女孩说,“你不认真,你也知道我不认真,我确实一直抖在欣赏沉队长的风采,你不会明知道我在&039;打架第二,欣赏第一&039;,所以也特意不认真,好让我多欣赏一会吧?”
沉仪景:“……”听她说话真的很容易让人在战场上分心。
姜玉弩感觉沉仪景的攻击蓦地起了变化。
不知道是不是她三番五次的“口头挑衅”终于把人逼急了,沉仪景忽然肩臂上举,长刀从空中劈下,这一击势如破竹,有抵挡不住的锋锐之气从被长鞘包裹的刀身上外溢。
这是沉仪景今天两人碰面以来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