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充满了矛盾——呈现出一种乖顺的臣服。
江昭生彻底僵住了,大脑无法处理这接二连三的冲击。
阿纳托利抬起头,灰色的眼眸里翻涌着江昭生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他松开了江昭生的手,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在江昭生的胳膊上写字。
眼睛被蒙上,对方的手粗的简直像干活的农民,让江昭生有点怕痒,打起十二分精神辨别。
对,不,起。
我是第一次。
下一次。
我会轻一点。
“”
这根本不是轻不轻的问题!江昭生简直要崩溃了。这个人的思维根本就是一团豆腐脑,无法用常理理解!
没等江昭生理清这混乱的一切,那人忽然靠近了他,缓缓地低下头,靠近江昭生的脸。
江昭生下意识地后缩,后背再次抵上冰冷的墙壁。
阿纳托利的动作停住了。他看着江昭生,眼神暗了暗,似乎有些失落,但又很快被一种坚定的情绪取代。他伸出手,轻轻捧住了眼前,江昭生的脸颊。
他的手掌很大,温热而粗糙,带着常年握枪留下的茧。
然后,他再次低下头,目标明确地——吻上了江昭生的唇。
这个吻,与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截然不同。
他带着细心,慢慢描绘着江昭生的唇形。
带着一种全然的投入和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唇齿间这方寸。他吻得认真,甚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虔诚。
这是他能想到的、表达“你是我的”和“我会保护你”的唯一方式。
江昭生彻底懵了。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有力而急促。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却不带着失控的信息素。
除非他克制得极好,或者也跟他一样是beta。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江昭生几乎要因为缺氧而眩晕。
终于,男人缓缓离开了他的唇。
他的手指攥紧了对方的袖口——这样就算逃出去了,
,对方反复舔舐的地方。
那里有一点红肿刺痒,他还以为是被人反复闹腾、狗一样的口水蜇的,现在一想:
他是在给自己“处理”电击枪产生的、细小红肿的伤口。
此为其二。
事不过三,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江昭生朝他伸出手,这次,对方很快把下巴搁置在他掌心。
江昭生毫不犹豫,抽回手就是一巴掌!
“——啪!”
他没什么力气,这一巴掌,教训的意义大于让他受痛。
对方的呼吸停了两秒随后突然变得沉重,江昭生自然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心里暗暗骂道:变态。
“你要不要脸。”
江昭生撑起身子坐在床头,微卷的头发瀑布般从肩膀滑落,他又伸出手,这一次,对方依然把下巴放在他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