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黑发被薄汗濡湿,几缕贴在光洁的额角和线条优美的颈侧,透出与他此刻抗拒姿态截然相反的柔软。
一个低沉沙哑,熟悉到令江昭生骨髓发冷的嗓音响起:
“看看这是谁……我走丢的、不听话的小猫。”
那声音顿了顿,手套的指尖暧昧地摩挲过他的下唇。
“而且,看起来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糟糕。”
这里是塞缪尔的地盘。
但此刻,用冰冷手套抬起他下巴、用信息素将他笼罩的,绝不是塞缪尔。
江昭生的心脏骤然沉入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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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抱抱][抱抱]周六上夹子,所以周五更新推迟一天,字数只多不少所以[亲亲][亲亲]
气味
无边无际的、令人心慌的白。
双向诱导剂的反扑,竟然暂时剥夺了他的视觉。前所未有的失控感如同冰水浇头,混合着体内焚烧的热度,几乎要将江昭生逼疯。
所有的感知都向内收缩,加倍放大了体内丢人的啃噬。
江昭生徒劳地睁大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世界只剩下声音、气味、触感。
搁置、练习、爱慕。
要不是场合不对,江昭生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窥不到天光的地方
那时候入目的也是白茫茫的一片,长期被泡在得不到满足的情慾里,手脚软得不需要手铐或者绳子,脆弱的蕾丝就能束缚。
冷汗不知何时已经打湿了脊背。
“用了抑制剂?真是暴殄天物明明在渴望着被标记,还在自伤。”
“以为塞缪尔在这,我就不敢出现?还是说你故意来这里,就是期待着被我这样找到?”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熟悉到江昭生疑心使用抑制剂都成了遮羞布的一种说法。
只是被他在耳边吹口气,就会抖得像筛糠,忍不住悄悄改变姿势,□□站好。
像个变,
,
“告诉我,我的好学生——为什么宁愿用劣质药摧残自己,也不肯回到能真正满足你的人身边?”
那句“好学生”唤醒了江昭生记忆深处最不堪回的往事,还有封存的过往。
白色的房间,无止境的空虚和热望,被蕾丝束缚的无力,以及眼前这个人……他的“导师”。
那段日子里,他几乎没有别的事要做,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在等待的时候期盼,周围堆满了男人的衣服,衬衫,领带,像筑巢一样把自己围在里面,床边摆着一个屏幕——上面播放着男人的采访视频,或者视频通话。
在前置摄像头,江昭生能看见自己的样子,眼里掩盖不住的精光可怜兮兮的、求爱的他,让他分不清这是“老师”训诫的结果,还是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
回忆让没顶的羞耻淹没了他。
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细节——男人外套的触感,香水在他身上的味道,带着笑意的爱语,还有自己此刻也无法抑制靠近的本能——清晰得可怕。
比生理上的热更让江昭生绝望的是,被掌控、乃至塑造的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