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室内暖气很足,江昭生脱下沾了零星血迹的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闻铮那暴烈信息素的余烬,以及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他走到窗边,俯瞰着下方秩序井然的校园。
闻铮的反应……在意料之中。alpha就像野兽,疼痛非但没让他退缩,反而激起了更深沉的、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和……兴奋感。
江昭生并非冲动行事,那支钢笔刺下的瞬间,他就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闻铮需要一点“催化剂”,一点足以击穿他傲慢外壳的强烈刺激。仅靠那点精虫上脑的、施舍般的“怜爱”,远远不够撼动他们那个看似坚固实则荒谬的联盟。
疯狂而激烈的情绪,本身就是一种烈性的瘾。激素冲垮理智,大脑的判断就会被彻底干扰。那时,只需要稍加引导,就能让这头桀骜不驯的alpha心甘情愿地……跳进他预设的漩涡。
——恨意也好,扭曲的爱欲也罢,他必须先把那个高高在上、端着饲主姿态的alpha,从云端狠狠拽下来,踩进泥里。
让他明白,谁才是真正执掌缰绳的人。这过程,与驯服一头凶悍的猛兽无异。
疼痛,是江昭生送给他的启蒙课。
临近放学时分,不速之客如约而至。商宴象征性地在敞开的门板上叩了两下,便不见外地推门而入
,扫了眼腕表:“闻铮去医务室了。江老师,今晚八点,顶层套房。”
他站起身,凑到江昭生耳边:“这次记得穿我准备的衣服。你今天的行为需要受到惩罚。”
医务室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血液的混合气味。校医战战兢兢看着闻铮右手掌心那个狰狞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处理着。麻药的效果正在消退。
校医有些担心疼痛会让这群太子爷发火,没想到闻铮脸上非但没有痛苦,反而有些出神?
闻铮靠在椅背上,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餐厅里的画面:江昭生平静无波的眼神,钢笔刺入皮肉时那瞬间的冰凉触感。
那点疼痛算什么?这是江昭生第一次在他身上刻下印记。不再是隐忍的回避或冷淡的疏离,而是不顾一切地反扑。
手机振动了几下,闻铮用没受伤的左手摸出手机,屏幕亮起,是商宴发来的信息:
商宴:今晚会很特别。对了,你喜欢看他穿什么?
信息下面附着一张极其模糊、角度刁钻的预览图,只能隐约看到一片晃眼的白和一点垂落的金色细链,商宴恶劣地吊着他的胃口。
闻铮握了握包扎好的右手,伤口处瞬间溢出粉色,校园胆战心惊地看着,没想到alpha说了句“可以了”,转身就走。
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想象着江昭生换装后的模样。
今天的衣服就很不错,去掉那件有些严肃的风衣和衬衫,只留下里面那件贴身的黑色高领打底。
黑色柔软的布料会不松不紧地裹住他流畅的肩颈线条,褶皱自然垂下,堆叠在精瘦却蕴含着力量的腰身,那个弧度
闻铮快速在屏幕上敲击:
:黑色高领,我现在过去。
闻铮不顾校医“需要静养”的叮嘱,像一头嗅到血腥味的狼,大步流星地冲出了医务室,来到停车场找到心爱的摩托车,直奔熟悉的地方。
右手接触车把传来刺痛,但肾上腺素混合着血腥气,还有对即将看到画面的期待,让闻铮几乎无视右手撕裂的伤口,一路上,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到达目的地,闻铮粗暴地刷开房门,带着一身未散的戾气和血腥气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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