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缓缓凑近,距离鹿衿的唇只剩半寸,吐气如兰:“你说呢?”
她在勾引自己。
这个念头像电流般窜过鹿衿的脑海。
她们亲密的次数不算多,可这样主动勾引人的阮舒,她只在那场荒唐又缠绵的梦里见过。
“你脑子不清醒,”鹿衿偏过头躲开那抹柔软,声音硬邦邦的,“我去给你拿水。”
话音未落,唇上忽然一软。
阮舒的吻来得又急又轻,带着点雨水的凉,和她身体的烫。
像一片羽毛落在烧红的烙铁上,瞬间燎起熊熊大火。
鹿衿浑身一僵,心动得快要炸开。
奇怪的是,预想中系统的刺痛并没有传来,只有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在心底蔓延。
“我很清醒,鹿衿。”阮舒的唇离开时,带出一丝暧昧的银丝。
她轻轻喘着气,鼻尖蹭着她的下颌,声音哑得像浸了酒,“我想……要你。”
,雾气漫上磨砂玻璃,将外面的光线晕染成一片朦胧的暖黄。
鹿衿抱着阮舒踏进这片温热时,怀里的人正醉眼朦胧地往她颈窝里钻。
呼吸带着酒气的湿热,拂过喉咙时,激起一阵细密的痒。
“乖,洗干净就不冷了。”
鹿衿低声哄着,指尖避开她手臂上缠着纱布的伤口,小心翼翼褪去湿透的衣物。
水流漫过肌肤,带着沐浴露的清冽香气。
鹿衿拿了柔软的海绵,避开伤口细细擦拭她的后背,指腹触到细腻温热的皮肤时,只觉得口干。
阮舒却像没骨头似的往她怀里靠,脸颊蹭着她的锁骨。
发出细碎的哼唧,像只黏人的猫。
“别乱动,伤口会沾水。”
鹿衿捏了捏她的腰侧,语气带着刻意的严肃,指尖却烫得惊人。
阮舒“唔”了一声,果然安分了些。
只是那双搭在她肩头的手,指尖不经意地摩挲着她的皮肉,像在玩火。
直到热水冲净最后一丝泡沫,鹿衿才关了花洒,用浴巾将人裹得严严实实抱出来。
刚放到床上,阮舒的眼皮就沉沉垂下,呼吸也渐渐平稳,仿佛真的抵不住困意。
鹿衿坐在床边看了她许久,才轻手轻脚拆开她手臂上的纱布。
伤口还泛着红,她蘸了药水的棉签刚碰到皮肤,熟睡的人就蹙了蹙眉,指尖轻轻蜷了一下。
“忍忍。”鹿衿放柔了动作,药膏涂得极轻,缠新纱布时特意留了松度,怕勒得她不舒服。
做完这一切,她掖了掖阮舒身上的被子,转身拿了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哗哗的水声再次响起时,床上“熟睡”的人忽然睁开了眼。
阮舒的眼底哪有半分醉意,她一瞬不瞬地盯着浴室玻璃后那个模糊的身影。
水流顺着轮廓蜿蜒而下,在玻璃上划出一道道透明的痕,反而让那身肌理的轮廓更显分明。
她根本没醉。
刚才在雨里蹲着时是真的冷,可被鹿衿抱进怀里的那一刻,酒意就醒了大半。
浴室里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