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渐高,拍渐急,浑厚的精神力凝实成半透明的线,细如发,韧如弦。
突然,一道华丽的高音,丝线从衣摆下劲射而出,鼓起斗篷,再向上包裹,成茧如蕾,霎那间绽放,如同一朵饱满的水色大丽花。下一秒,精神力分线成点,四溅而出,溶于虚无,大珠小珠落碧蓝。
精神海里,无数虫闻讯而来,精神流量爆发,呈指数级攀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什么情况!」
「这是草包?这是草包?啊,这是草包?你们说屁呢!」
「疯了,真是疯了,我疯了还是他疯了?」
「不是,今天什么日子?开席了?」
「临死前的幻觉吧。」
「救,这就是第一雄虫真正的实力吗!」
「操了,我都不敢想现场的效果能有多好!」
「太好了柏西,你的病是好了吗?」
「操。你的,不是说有冷感症吗!背着兄弟吃这么好!一点风声也不露!去安防局上班吧你们这些吃独食的混蛋!」
「不是啊哥,冤枉,他平常就是给我们看吃饭睡觉,不高兴了还骂我们两下,他冷感症,免死金牌,谁也管不了他。」
「啊,老哥,这你还看他?图什么?」
「你就说他好不好看吧,我下饭啊。」
「你们到底懂不懂重点!他这浅抚慰强度,哪里是有病的样子!」
「无所谓,听到就是赚到,爽,原谅世界三秒。」
音渐低,拍渐缓,曲将歇,幽幽咽咽,流水潺潺。随音长音短,净空泛起无形的波纹,精神力聚气成雾,将雄虫环绕。朦胧,恍惚,隐隐寥寥。
雾中虫睁开了眼睛,便见飘渺当中,翠色昭昭,精神力化作露水,细细密密地悬浮,酥酥麻麻地炸开,雾散了,雨落了,曲终了,犹如一缕轻风,抚过溃烂的伤口,如梦方醒。
「雌父,这是天堂吗?(痴呆)」
「爹啊,感觉比来一发还好使啊。」
「来了来了,听说这里有超绝抚慰!」
「来迟了兄弟,埃诗南迦应该不会吃错药第二次了。(悲)(悲)(悲)」
「呜呼,我头盖骨都酥飞了。」
「立了。」
「兄弟,话糙理不糙,但你这也太糙了。」
「不是啊兄弟们,他装病吧,他装病,不该每次都这样吗!」
「精神强度高到一定程度的话,也可以做到吧,说到底只是浅抚慰。」
「支持每次!不会再溺爱了!这都是我应得的!」
柏西斐神色平淡,放下提琴,冷不丁地询问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他的语气不算亲切,也不若往日高慢,一句话,便惊掉精神海中一片下巴。
「不能更好!可以再来一次吗!」
「仙乐袅袅!天国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