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就见这个面容年轻头发霜白的大夫,挂在腰间的通讯玉符上符纹闪烁了几下。
明镜点开看了一眼,正是吕不知发来的讯息:师父啊,长春牛贵,换成猪行不?我们对牛肉不感兴趣。
明镜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点心酸,如今他们连吃肉都要精打细算了么?
明镜:猪也可以……不是用来吃的,治病用。还有,医馆真的不缺钱。你们想吃牛肉吃牛肉,想吃猪肉吃猪肉,不用给我省钱。
吕不知:师父,说假话天打雷劈。
明镜:别叽歪,带着猪赶紧回来。
吕不知:一头牛可抵十头猪,我给您多带几头回去吧!有黑猪,白猪还有花猪,您要哪种猪?
明镜嘴角抽动一下:随便哪头猪,是活的就行。你再扯皮,为师保证事后医馆多一只猪头。
吕不知瞬间闭言。
明镜收起通讯玉符,对易云亮道:“能不能活,就看你娘子的运气了。只是不论她能不能活,她的胳膊都保不住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白色交领医俢袍青年打开门走了进来。
易云亮看到他怀里抱着一只大白猪,那头猪几乎有半个成人大,四肢被绳子捆得严严实实地,正在空中蹬着腿剧烈挣扎着,仿佛被人施加了惨烈酷刑一般。
青年将猪放到地板上,猪嘴巴的绳子不幸松开了,它立马嘴巴大张发出尖锐的惨叫声,清雅的屋子瞬间热闹得如同屠宰场。
明镜被震得脑仁儿疼:“吕不知,让它住嘴!”
吕不知一把掐住猪嘴,用腿将猪嘴压住后,朝着坐在轮椅上的明镜抱拳铿锵道:“师父,幸不辱命,我将这活猪带回来了!”
“……”改日拆了医馆作戏台,他一人能唱好几宿。
事分轻重缓急,救人要紧。明镜忍了他作怪,开口道:“扎牢它的嘴,带着易云亮退远些。”
“好的,师父。”吕不知从储物宝器中摸出绳子将猪嘴扎紧后,拍了拍猪脑袋,“死到临头还不老实!”
随后,他同情地看了这可怜的家伙一眼,站起身来拉着易云亮后退至房门口位置,长叹一句,“猪兄,永别了。”
明镜从腰间的储物宝器中拿出空白符纸和符笔,笔走游龙,不多时就隔空画五张符,其中有一张上面符号的走向跟其他张完全不同。
接着她从储物宝器中拿出一堆材料,在猪所在位置布置了一个阵法。
吕不知伸长脖子,瞪大眼睛瞅着,却什么也没学会,只觉得眼花缭乱。
不会吧,现在治病连阵法都用上了?他们的功课里不会还要把阵法加进去吧?
想到这里,吕不知忍不住打个冷颤。
明镜将那张与众不同的符纸贴在猪头上,剩下四张,两张分给在场的两人,让他们贴在额头上,自己则贴了一张在侧脸上,将剩下的最后一张贴在容秋灵额头上。
“封闭住你们体内的元力。”明镜吩咐道,其余两人不明所以,但依旧乖乖照做了。
容秋灵手臂上的脓血开始冒泡,浓黑的秽冒出了头,却未曾离开她的躯体。
明镜手指在腰间一拂,银针闪现根根扎入容秋灵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