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叫程念影有些手足发僵。
傅翊将她牵到桌边,按着她坐下,而后抽走几上新插的一枝寒梅。
梅花被送到了程念影的鼻间。
程念影不自觉地仰了仰头,但被他从背后按得紧紧。
“你还闻得到气味吗?”傅翊问。
程念影浑身绷紧,抿唇:“闻得到。”
“是吗?就算闻得到,气味也该变淡了吧。”
傅翊捏住她的耳垂,轻轻揉了揉:“感知也变木了一些,是不是?”
程念影脑中那个可怖的猜测渐渐成型。
但她还是极力沉住了气没有接话,更没有慌乱。
傅翊笑着夸道:“你很厉害,从前在皇帝跟前也是这般不慌不忙。”
“但你该更诚实些回答我。嗅觉、味觉、触觉减退,痛觉加深,……这太危险了。”
他话音落下。
一只白色瓷瓶被他捏着摆在了程念影跟前。
他问:“打开瞧瞧?”
程念影叩紧牙,伸手拿过瓷瓶,掀了盖子,里头紧密地塞着她熟悉的药丸。
“这里共有六丸,足够你度过无忧的一整年。”傅翊顿了顿,问她:“想要吗?”
“……”
程念影轻轻吞吐着呼吸。
呼吸没有乱,但她掌心已经开始发麻了。
“我问你这样多,就是要弄清楚,我究竟该如何待你。”
“小禾。”那两个字从他舌尖滚过,还带着点温柔的味道。
不过紧跟着他就又道:“这应当也是个假名字吧?”
程念影想扭脸去看他的神情,但傅翊不许。
傅翊善解人意道:“你不必急,你可以慢慢想这些问题,要怎样一个个回答我。”
他笑道:“你今日带了核桃饼回来给我,我还是很高兴的。”
程念影又抿了抿唇,道:“我手冷。”
傅翊握住了她的手。
程念影又道:“我要一个手炉。”
“好。”傅翊屈指敲敲桌面,“来人。”
门外的护卫立即应声而入。
而傅翊始终保持着从后面环抱
,“这是她们的事。”
“来说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