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影明白过来。原来前些时候不来管她,只为故意丢她在这里“磋磨”,捱到今日她自然就会害怕求饶了。
差吏一边往里走,一边举高了手中的烛火。
他定睛一看。
那少女岂有半点狼狈削瘦之态。
脸似是还圆了一分。
差吏:“……”“哪个小子偷着给她喂好东西了?”
“没有啊。”其他差吏也茫然。
“出来!”差吏怒喝一声,心头虽觉得怪异,但全然没往别处想。
程念影背上包袱,问:“是终于要审我的案子了?”
“话别那么多,这几日还没关够?”差吏喝道。
程念影便不说话,只跟着往外走。
待出了衙门,旁边停着一辆马车,差吏便赶着她上马车去。
程念影没有动,她在看县衙外围了半圈儿的百姓。
他们窃窃私语:
“县衙昨夜又闹了鬼。”
“听闻新来的县令被吓死了。”
程念影一愣。
是说殷恒?
“发什么呆?快上去!”衙役仍在催促。
“你们县令……”
“死了。”差吏也不遮掩,嘴角一咧,“外乡人,胆子小。”
程念影极缓慢地眨了下眼。
昨日殷恒还在说,他要做个好官。
不过一夜。
不过一夜。
像招惹了邪祟
百姓们仍在窃窃低语,并无人留心到这厢的程念影。
今日蔚阳出了太阳,程念影攥了攥指尖,并不觉得暖和,她缓缓一转眼珠,先问:“这里闹鬼?”
差吏对视一眼,笑起来:“是啊,怕不怕?”
程念影轻声道:“有什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