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咬住唇,又自己摸了摸脉,没事,胎象还稳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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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请佟御医!”
下人听他语气慌乱,个个都吓住了,连滚带爬地去找了佟御医。
佟御医面色凝重,先给自己喂了颗保心丸。
照顾长眠不醒的病人,都有一个规律……有时没变化是好事。突然有了大变化,便是身体扛不住了。
佟御医压着胸口,推门而入。
见吴巡直愣愣地杵在那里,心底不由咯噔一响,哑声问:“怎、怎么?”
吴巡直愣得跟块木头似的,僵硬地挪开身躯。
而后露出了后面坐直起来的,睁开双眼的傅翊。
大结局(二)
佟御医手中的药箱“咚”一声就落了地。
郡王府上下立即忙碌了起来。
他们伺候着傅翊沐浴洗漱,又次第呈上碗碟,所盛之物多是鹌子、鱼肉一类细细剁碎的吃食。
他昏迷的日子里只吃得流食,人瘦得厉害,好在那时药也吃得进去,才不至气血都耗干。
佟御医这会儿重新扶正了药箱,搭个小脚凳坐在傅翊身边,仔仔细细地为他重新把脉。
吴巡小心翼翼不停朝傅翊望了又望。
他记得当初老佟说,万一主子醒来,却失了神智,那便是最糟最糟的了。
“如何?”这一声却不是吴巡问的,而是刚从外院儿赶过来的傅瑞明问的。
佟御医皱着眉毛,没说话。
这厢程念影才将脑袋从被子里拔出来,坐到桌案前,抬手点灯,处理要紧的政务。
殿外的宫人见亮起灯来,于是次第进门来伺候。望月走在前面,已然很有宫中女官的样子。
望月很喜欢做如今手头的事。
她稍显娴熟地将帕子在冰水中打湿,而后拿起来敷了敷程念影的双眼。
她本来也不爱杀人,做女官多好。望月将帕子重新丢回水中,微微出神。
殿内安静极了,转眼便只剩下翻开奏状的声音。
在福宁殿住的日子里,程念影便已先体会过做皇帝每日里要做哪些事,而今过渡过来,也不觉陌生。
只是比起先前,太多了,奏表太多了,密密麻麻掠过眼前的大小官员的人名也太多了。难怪贵人
,上已是深夜。
吴巡提灯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