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荷回首发现烛火全熄了,瞬间喉咙口一紧,声音都飘忽了:“主子他,他难道真要……洞房?”
嬷嬷压低了声音劝道:“木荷姑娘,这陛下指婚,明媒正娶,当然要洞房的。”
木荷将那口难咽的气吞下去,拾级而下,道:“我并非为其它,只是忧心主子的身体经不得这样一夜罢了。”
“主子少年入仕,从来有自己的主意,绝不容他人动摇。木荷姑娘,你这操的是多余的心。”嬷嬷无奈。
木荷住了口。
她转头瞥见不远处蹲守的武宁侯府的下人,眼底飞快地掠过一点厌恶之色。
而后就在阶上坐了下来。
她得守夜,随时等着主子吩咐。
那厢武宁侯府的人一边心惊胆战,一边又喜出望外。
“这关算是……熬过去了?”
之后丹朔郡王再没说过话。
二人各占半张床,谁也不挨着谁,更谈不上什么旖旎氛围。
程念影悄悄松了口气,但睡得还是并不踏实,这都是杀手的本能作祟。
翌日宫人来叩门,她听见身边有人说了句:“进。”
程念影一下惊醒,坐了起来。
宫人上前伺候她下床,瞥见她眼下顶着淡淡的青色,心道还真像是被折腾了一宿的样子。
不过转脸看到依旧规整如初的床单,便知道什么也没有了。
宫人拿了新的衣裙给她换,换到一半,程念影想起来郡王还在床上。
她一个转身,便扎回到床上要去扶他。
手还没搭上,叫木荷挤开了。
木荷语气淡淡道:“这不是郡王妃做的事,奴婢来就好。”
见公婆
程念影也没想抢别人的活儿干。
她说是她的事,那便是她的呗。
她立马收手,跟着宫人去一旁洗漱,再出来丹朔郡王已经离开了。
她眨了眨眼,自是不会觉得失望,只是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做什么好。
好在没一会儿有个嬷嬷带着武宁侯府的下人进来了。
“奴婢施嬷嬷,主管您
,荡去了。
这一闯,便得封了郡王,获了独自开府的殊荣。